出来的时候天气阴沉沉的，阳光被遮在了厚厚的云层后面，就堪堪透出一束光，攻玉心头最大的一块包袱总算是放下了。
把方林打发了自己打车回去，攻玉坐进驾驶室里，右手扶在变速杆上，在手机的通讯录里翻到第一个电话，拇指沿着金属的手机壳敲了两下，点了下去。
无人接听。
重播。还是无人接听。
只当是她没有听到，攻玉也没有多想。单手启动了汽车，准备直接去世纪中心接她。而就在攻玉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攻玉？”
“喂？”攻玉皱眉，怎么是个男人接的电话，电流改变了他原有的声线，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谁。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人接着说。
“凉桥？秋砚呢？”攻玉的脚迟迟的在刹车上没有松开，凝视着面前挡风玻璃外的高楼大厦，面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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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的气氛像是一根绷紧了的线，燃点一触即发，凉桥和凉秋砚两个人互不相让各执一词，眼看着就濒临界点了。
“凉桥，有电话。”段野拿着手机，打开了审讯室的门，瞬间打破了即将溢满整个审讯室的气氛。
“谁啊……”凉桥的情绪显然还不是很稳定，一腔怒火见谁逮谁，段野简直就是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英文字母，我看它响了好几次了。”段野摸了摸鼻子，决定撞的再猛一点。他干脆上前两步，把手机防到桌子上，让他自己看去，趁着凉桥分心的时候，段野又朝才抬起头来的凉秋砚眨了眨眼睛。
这是在帮她转移火力呢……
本来只是找个借口进来，再见招拆招让凉桥快些平息怒火的，没想到凉桥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叹了口气，抓起手机就站了起来。起来的太猛撞到了作者的椅子，碰撞摩擦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看好她！”凉桥扫了凉秋砚一眼，显然还没有消气。
“诶那是我的手机！”看到他手中熟悉的小物件，凉秋砚惊呼。她的手机响了关他什么事啊！
而且……英文字母，她手机里唯一不是真名的英文备注名，就是GY。
GY，攻玉。
“辛苦了。”审讯室的门“啪”的一声合上，段野拉开凉桥的椅子，侧着身子坐在，右手架在椅背上，左手习惯性的的托住下巴，不明所以。
“谢谢你了。”心思全在凉桥和攻玉身上了，凉秋砚随口答道。
“不认识我了？”有点诧异，还有点失落，段野轻笑了一声。
“段爷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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