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水阔，唯愿霍郎千岁。”女子的字迹一如当年清丽，但写出来的字，却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直直的插向段明煜的胸口。
他愤恨的将纸船揉成一团，看着倒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女子，“柳婉婉，你日日喊冤，可是这一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婉婉捂住自己的脸，脸上的伤口再次钻心的疼痛起来，她脸上的伤原本就重，如何经得起这一掌，但柳婉婉却只是笑了笑，神色漠然，“就如同王爷所看见的，婉婉，并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你虽然身在王府，但是一颗心还在霍正青身上。”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柳婉婉听的，又或者，是说给自己听的，段明煜大笑了起来，“好，柳婉婉，你好得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写信偷偷向霍正青求助，本王虽然没有拦住那封信，可是本王会让你知道，你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男人拂袖而去，只留下柳婉婉呆呆的坐在原地。片刻后，等段明煜的身影走远了，花木之中才聘聘婷婷走出来一个女子，却正是风华绰约的柳思绵，“姐姐果然信守承诺，不枉我费尽手段，才将那封信从王爷眼皮子底下送了出去。”
“他果然没有拦截到那封信。”柳婉婉笑了，只是那笑容里，苦涩，三分悲凉，唯独没有欢愉，她挣扎着站起身，看向柳思绵，“你答应过我，只要王爷对我彻底绝望，我认下与正青之间有私情，你就会将那封信送到正青手中，保住恒之的平安。”
“是啊。”柳思绵笑容妩媚婉转绮丽，“我们姐妹二人，都是信守承诺之人，只不过姐姐啊，王爷如今恨毒了你，恐怕从此以后，你在王府中的日子，再也不会好过了。”
“我的日子，好不好过，又有什么关系？”柳婉婉轻蔑的看了柳思绵一眼，这一刻，她仿佛什么都想开了，那种豁然不惧的状态，让她看上去就像是在暗夜之中盛放的昙花，皎洁如明月，“思绵，你信不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啊？”
然而，似是并不想听见对方的回答，柳婉婉已经转身离去了。
自从那一夜撞破了柳婉婉在花园之中折纸船后，她们主仆二人在王府中的日子越发难熬了。
柳婉婉是在阿蛮的哭声中醒过来的，阿蛮用力抱着柳婉婉，“小姐，你别怕，奴婢这就去讨要一点炭火来，很快就不冷了！”
要不到的，柳婉婉伸手摸了摸阿蛮的脸，这个从小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如今也已瘦的不成人样了，明明从前还是一张娃娃似的圆脸，似乎那样快乐无忧的日子，早就已经过去了。
柳婉婉躺在阿蛮怀里，双眼浑浊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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