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束光映入眼帘,夏小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女人一夜未眠,依然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突然觉得,她和五年前的自己像极了,失魂落魄又无计可奈,顾影自怜地消耗心中的哀愁。
“你孤独过么?”
她暗暗呢喃道。
夏小依点了根烟伸进嘴里,唇瓣微微聚拢再狠狠吸了一口,故意把烟雾吐在她脸上。
女人闭眼,捏紧了拳头。
“怎么,又想掐我?”
女人气急败坏地站起身子,不料脚太麻没站稳又跌落在地,夏小依冷哼一声之后把她拉了起来。
“孤独怎么了?这世界上那一个人不是孤独的来,孤独的离开啊?”
女人垂帘,踏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到床上,再脱下鞋子按摩起了脚踝,刚刚似乎崴到脚了,夏小依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花油,蹲在她身边,把红花油倒在手心,细心地搓揉着。
女人怔了怔,没说话。
“其实,我们都一样。”
她边揉边说道。
“我们已经被上天遗忘了,已经,不被眷顾了,所以更要努力地活着,证明我们存在的意义,我们要笑,而且要很灿烂地笑下去!”
她苦笑了声,安慰人的时候可以头头是道,可她自己又何尝释怀了呢?
“我们做个朋友吧,我叫欧纯。”
“夏菲。”
搓揉完毕,夏小依把红花油放回柜子,这时女警再次打开狱门,她无奈地扭扭脖子,又要和他们在监察室里扯一堆谎了。
“你可以走了!”
“我?”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对!”
夏小依回头望了一眼欧纯,她的眸子里闪烁着星光,白色刘海飘荡在额头上,就像是被人间丢弃的玩偶,女警很不耐烦的用警棍敲了敲狱门。
“走不走?等老陈回来了,你就插翅难飞了!”
看来是谁趁着陈高远出任务来保人了,不过是谁有那么大权利资金来救她呢?难道是均叔?可她现在是警方重点怀疑的对象,再还未找到证据之前判刑之前,怎么可能被人轻易保走?
管他的,出去再说,至少还能见到沈轩。
“欧纯,我……”
“你走吧。”
她取下手腕上的四叶草链子,然后走到她身边为她戴上。
“我会记得你的。”
是的,她会永远记得,监狱里有个欧纯存在过,她染了一头雪白的卷发,穿着血红色的旗袍,一只脚上是高跟鞋,另一只脚上却是棉拖鞋,她很古怪,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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