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的几个朋友到场前，许彦去见了罗辉。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处于病发状态了，整个人显得十分安静，默默地在地上坐着。
他们怕他发狂，给罗辉加了一层束身衣。
不过这东西显得有一点多余，因为看样子，罗辉似乎并没有自主活动的意思。
隔着一道铁门，许彦站在门外看着他，罗辉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缓缓抬头，双目迷茫，声音沙哑地说：“我…我找高二五班的彭玉，这是我的通行证。”
他想伸手去摸脖子上所谓的“证件”，但终于发现自己无法动弹，罗辉只好不甘心地放弃了。
许彦测试过，罗辉的智力水平仅仅相当于一个六岁的孩童，而且这还属于比较正常的水平了。
刚下他说的那句话，应该是见门卫时说的，门卫当时没有起疑心，说明罗辉说这话时十分流畅，与正常人无异。
要做到这一点，一定少不了反复练习，罗辉只会这么一句，那就说明—有人在故意教他说这样的话，有人故意指使他到学校来找彭玉。
而罗辉口袋中的钢珠与他后来病发，难道也是那个人策划好的？
转念一想，彭玉的出生就不太符合常理了，没有谁会愿意嫁个一个患有精神障碍的非正常人。
“你为什么要找彭玉。”许彦问。
“听见彭玉的名字，那人十分艰难地挤出一句话，说：“阿玉，好阿玉，我…我的女儿。”
说着说着，罗辉便倒头睡下了，再也没有理会过许彦，正好，彭玉的几个朋友也到了，许彦便暂时放下罗辉这一面，转而走向了询问室。
询问室里的两个女孩，都是许彦花了大力气顺藤摸瓜找来的，说起来，她们也算是唯一和彭玉交往得密切一点的人。
彭玉在老家的发小，楚小雨和王媚。
这两个姑娘的境遇和彭玉相似，都是十六七岁时便辍学了，没和同村人一样到外地打工，而是凭着姿色当起了网络直播，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
许彦准备了几个问题，让他们先从彭玉的家庭情况说起。
楚小雨理了理头发，率先说：“我听我妈说过，彭玉她妈是罗老三从外地买回来的。”
“我们村位置偏远，这样的事情在早些年间的确常有发生，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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