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咳……”丹窈一手掩着口鼻，一手将青铜香炉抱你在怀中，几乎是跌跌撞撞着凑到江心身旁，“……咳……是只影……麟麟本有法子抵御她一时半会儿，可如今香炉坏了，你师姐好象也不行了……”
姒禅在不归的钳制下确是有些不堪，她的面色本就苍白，瞧不出端倪，可那在不归的手下摇晃着的身体看来，如若不归放手，她便会倒下。
四着的使急风而大，整个结界也似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旋转起来，瞬间变得极快，快到几乎看不到它在旋转，那天上的黑色头颅已被拉伸至一个长条的黑色影子，搅动在其中。
“丹窈。”江心收回视线，安慰般望了望身旁美艳的秦淮女子，她本与他们毫无关系，陪伴几人到这个光景，已系仁至义尽了，“多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现在姒禅的结界快不行了，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趁着现在还有机会，你先出去好了，见到了叶回乡替我告诉她，刀我还不了了。若是有机会，劳烦她到秦淮下游的“念”花舫走一趟，找荷筱去讨刀钱就好，也算是替我报丧了。”
“你何必说这种话，难道瞧不出那只妖的用意？”丹窈在听完后冷笑，几乎是不屑地望着她，道出的却是一个她再也无法逃避的事实。
江心心底浮动着莫名的情绪，丹窈竟是这样的人，连她都瞧不下去了么？
“丹窈，我……”
“你不必澄清自己，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丹窈的笑更冷，无情直视向一旁青衫身影，“如果我料想的不错，他是在保护你，一直都在保护你。而你，明知他在牺牲自己，却可视而不见，只告诉自己这是最无奈的选择，因为在你心目中，你的名誉，你师傅的名誉，高出他一条性命？”
江心瘫软在地，丹窈将她剖析得彻彻底底，无以反驳。
是啊，不归要做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却放任他一番话，说服自己甚至为了保全琅琊天咒的颜面，可以牺牲掉他的性命……
“你承认了，那还等什么？”丹窈突然站起来，风吹得她鹅黄色的长衣抖动，修长曼妙的身材居高临下，朝她伸出手来，“来吧，既然都有了决定，何不干脆自私到底？！”
江心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去拉那只手。
丹窈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你又何必装傻，那只水妖有些本领，又肯为你牺牲，你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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