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帆被带到警察局之后，一直无人对他问津。像他这种年纪的少年，因为打架斗殴，或者是偷、抢，而进警察局的，已是屡见不鲜。警察们自然都不愿意理会他。
八点钟之后，大小官职的警察们，陆陆续续前来上班。无人在意角落中的张小帆，直到两个警察，谈起了他们的儿子。
“嘿，老黄，今天我儿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发下来了。他第一自愿，填报的是国本的计算机大学。要是那臭小子再少考五分，他就考不上了，真是险那。”
老黄从案件堆里露出头来，大叫：“是吗？考上了那么好的学校。老李啊，真是恭喜，恭喜啊！”
转眼，老黄又有些沮丧：“我家的臭小子，哪有你儿子学习成绩那么好，要是他能考上个普通本科，我就烧高香了。也不知道他填报的那几个学校，能不能录取他。”
“别着急，别着急，你儿子虽然贪玩，可毕竟他很聪明不是。这个书啊，一定是有得念的。大不了去念个警校的大专，将来好给你接班。我真是庆幸我有一个懂事的儿子，你看看我手里的这堆材料，全都是关于一些不良少年的。这些兔崽子有娘生，没爹教，长大了也是人渣、废物。他们注定一生都要和警察局打交道，可害苦了我们这些做警察的人了。对他们思想教育有什么用？你看看，那边还坐着一个头上带血的，我都懒得去搭理他。”老李也看着桌上的一摞文件发愁。
“来，过来瞧瞧。这是那孩子的档案，他说没带身份证，给了我身份证号码。”老黄对着电脑屏幕指指点点。
“张小帆，十七岁，出生于浑城，本地人，没有不良记录。两年前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还真跟你说的一样，有娘生，没爹教。咦，他的年龄和我们儿子一般大小。本来是可以念大学的花样年华，却偏偏不学好。”
老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这样的倒霉孩子，一天到晚竟给我找麻烦。好了，你过来，我给你录口供。我可事先告诉你，我只问一遍。”
快到中午下班的时候，终于有人理睬张小帆了。两个警察的说辞，正好戳在了张小帆的痛处上，这让他特别反感。
“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吧，快一点，我还要去吃午饭。”老李拿起了笔纸，督促的说。
“我昨晚喝醉了酒，不小心……”
未等张小帆把话编完，老李怒气冲冲的站起身，一巴掌打在张小帆头顶：“我说过我只问一遍，你是不是想找麻烦？你身上多处受伤，衣衫破烂，这要如何解释？要是不说实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进牢房。”
老练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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