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觉到她是个人,是个女人,是个漂亮的女人,温柔的女人。
“你给别人偷走了这么多的银子,你不感到痛苦吗?”我抚摸着她的长发。
“痛苦。”她紧紧地抱住我,生怕我走了,我飞了,我消失了。“我妈妈受折磨,我更痛苦。我恨县官,我恨皇帝,我恨……我恨……我恨……”
“你跟我走吧,你跟我走!”我下定决心要带着她。叫她不再去偷银子,不再看到妈妈忍受折磨。
可是太监悄悄用手捅了我一下腰,悄悄对我说:“皇上,不能带她走,——全国偷银子的鬼女多的是,都在为官员服务着。官员离开了鬼女,就会受穷,没有银子吃喝,没有银子送礼,没有银子孝敬上级官员,孝敬皇上您!为官心不能软,软了就完蛋!”
太监好象成了皇帝来教训我。
——不不,也许真皇帝从来没有见过鬼女,从来没有可怜过鬼女,我今天的行动,着实叫太监吃惊,所以他就不假思索地“教训”我。
“来人!”太监喊了一声。
吓了我一跳。
他要人来做什么?
我抱紧了鬼女,我不会松开手,因为只要松开手,她可能就会被人再次关到牢房里。
来了两个士兵,站在太监旁边,听候吩咐。
“皇上,放手吧!”太监悄悄劝我,“您是一棵大树,这些鬼女是你的根基啊。要是没有了根基,你这棵树要倒的!”
反正我不是真正的皇帝,我才不管大树倒不倒呢。
我没有松手。
“皇上啊,后宫美女无数,县官又送来一些当地的美女给你,你就放了这个鬼女吧……再说,要是县官知道你选中了他的摇钱树,心里会对您怎么看呢?——皇上,宫里的鬼女更漂亮啊!”
我几乎松了手:宫里的鬼女漂亮?
这么说,鬼女遍天下,宫里的鬼女最多。
我能救得了这么多的鬼女吗?
我犹豫,我伤心,我害怕……
“皇上,请握住我的手……”鬼女求我。
但是她的手冰凉僵硬。
“皇上……”她突然挣脱我的手,一头撞到牢房的石墙上,然后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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