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终于放晴，柳妈一大早从柜子里翻出了棉絮和衣物挂在院子里去霉味。陆子言在旗袍外套了件米色的羊毛外套，素淡清雅。她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柳妈和翠儿忙着，觉得有种恍惚隔世的感觉。
似乎她还记得在伦敦每日陪着杜纮练枪法，那里经常有大雾，可是那个蓝眼睛的老军官却不管，照常每日训练，有一次雾气实在太浓，杜纮连打了十几枪愣是连靶子边都没碰到，她还去查看打在了哪里，一看，她就差点笑差了气，原来他每次都打在了旁边的晒衣场，一枪过去一排衣服都是一样的洞。
“四小姐，你怎么来了。”柳妈道。
陆子言转头，果然陆子卿提着一篮子苹果，笑容满面的进了院子。“三姐，你站着干什么，不累啊。”
“这有什么累的。”陆子言道。陆子卿拉着她，神秘兮兮的道：“我们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陆子言看她脸色微红，小女儿神态毕现，心里一动，有些不安。
进了房，陆子言看看苹果，一个个红润清香，说道：“这苹果哪里来的？”陆子卿笑道：“我上次随口说喜欢吃，杜大哥就派人送了好些过来，说是特意从省城买了来，锦城没有这么大个香甜的。”
杜纮真要哄一个人，绝对能把她哄到天上，只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陆子言看着陆子卿，倒是让陆子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陆子卿一向开朗活泼，说道：“好了，姐，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我就你一个姐姐。”
陆子言淡笑着道：“莫非你是要告诉我，你有心上人了？”
陆子卿脸色越发的红润，眼光流转，点点头，凑近了陆子言道：“杜大哥和爹提亲了。”陆子言心里早就有些准备，但是身子还是一僵，说道：“他结婚了，你知道的。”
陆子卿无所谓的拿起一个苹果，说道：“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对我一心一意。”她的话让陆子言心里一惊，不自觉的说道：“你不介意？”陆子言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但是很快说道：“只要他能对我好，横竖我不用去见他那位夫人，自己过自己的，一样快活。”想不到，陆子卿有这个肚量，但是一想，她毕竟一直在陆家，三妻四妾也是稀松平常。
“姐，能碰上自己喜欢又对自己好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而且他又是那么好。”陆子卿道。
陆子言愣愣的不说话，陆子卿说的她都懂，可是爱，就是这么干脆，不是一心一意，宁愿不要。
陆子卿忽然拍了自己一下脑袋，懊恼道：“我忘了，杜大哥约了我去听戏的，姐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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