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里有一个婴儿,熄灯后还在使劲哭,吵得人根本无法入睡。我和羽洛睡在中铺,两个床平行,靠得很近,我们就像睡在同一张床上。羽洛闭着眼睛,呼吸匀称,我以为她睡着了,帮她把被子往上拉,然后把覆在眼睛上的刘海撩过一边,摸了摸她的脸。
羽洛把头倾过来看我,笑说,你做什么呀?
我忙说,没什么,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干净了,你还没睡着呀?
羽洛侧身向我,头睡在弯曲的左臂上,说,你不是也没睡着么?
我笑说,第一次坐火车,有点激动,还挺好玩的,火车摇来摇去就像个摇篮。
下铺的赵轩在底下笑说,什么摇篮,这分明就是车震。
女生不知道“车震”的概念,羽洛说,嗯,火车确实震得挺厉害的,我现在都腰酸背痛。
我们仨男生笑出声来,羽洛奇怪的说,你们笑什么?
柳风一语中的,说,估计这又是一个什么猥琐的词语。
小智对她伸了大拇指,说,你很有想法,跟我学做菜吧。
我探身过去,附在羽洛的耳边跟她解释什么是“车震”,羽洛听后摇着头说,咦,你们好恶心。
夕洋淡定说,他们男生的思想就那样了。你们觉不觉得很奇妙,以前在宿舍熄灯后就不可以讲话,现在突然没那种约束了,想怎么讲就怎么讲,还挺不习惯的。
柳风说,同意,刚才熄灯的时候我都没敢说话。
小智笑说,熄灯后不准说话,学校有这条规定吗?
赵轩说,我们宿舍不一样,是混合宿舍,属于三不管地区,先进班集体的评比我们宿舍做不了贡献,所以平时根本没有老师来检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柳风一脸羡慕,说,我们班主任好严,看人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有一次我舍友说话被她听见了,叫出去训了一顿,回来的时候眼睛哭得肿肿,真不明白说句话有必要这么凶吗?
夕洋也诉苦说,我被老师训过,还罚扫了一个星期的宿舍,真的很凶。
我提议说,你们可以假装睡着了,老师叫出去训话的时候就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解释说自己刚才是在说梦话。
柳风说,你把老师当傻子啦,哪有这么容易骗。哎,话说你们高考考得怎么样?反正我和平时一样,一般般。
小智平时成绩就不好,忙说,别问我,你是知道我的。
羽洛是我们当中成绩最好的,说,还可以吧,感觉题目不是很难,不过还是有些题目怎么想也做不出。
夕洋对羽洛说,你成绩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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