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八坂元彤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为2006年的逝去感到无限不舍,我在十八岁的年纪上,遇见那么多的人,曾经因为心里的悸动而跟剑琅、卢恩、顾千荪分别展开三段各自不同的故事,虽然都没有用爱情结尾,甚至连最后的句点都草草地写下,带着仓促而又凌乱的落败感。但那毕竟是生命之中第一次顿悟什么是爱,什么是对爱的渴望,什么是类似爱情的友情,什么是卑劣不堪的幼稚亵渎……所以我在迎头走向2007年的时候,有若干个黄昏独自面朝西北角,长长地叹息,惧怕这生命里独一无二的一年行至尽头。

  但生命总以它固有的未知神圣洗刷着我心里对幸福的最新理解。在我看着白驹从眼前纵深匆匆越过间隙的时刻,终于摒弃掉之前十八年里的那种偷偷摸摸的贼心、那种居然因为自己同志身份而产生的羞耻心。

  灵光一闪之际,我被岁末突然席卷而来的宽容和理解所包裹起来,我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善意,看到我从来不曾想象过的未来。如果你在那一年来到Y大,也许会以万分之一的几率听到路上行人间或的议论声。有关那时候的我,那个真假莫辨影影绰绰的“玻璃”。

  在2007年到来的时候,我笑逐颜开,因为我已了然:这一年,十九岁的我,站在青春最后的尾巴上,注定又要迎来一个不平凡的年头。

  万幸的是,我猜对了。

  我觉得我开始理智一些,开始明白自身与众不同的那种属性其特别程度,可以很微妙地把握一个“度”,介于承认但不炫耀的这两个边际中间。

  知道有很多人会一面偷偷看着我一面准备私底下讨论我,我觉得他们永远不可能这种东西,这种让我骄傲的特别属性,因此也从来不去吹擂什么,不做那些出格的“变态”之事。

  顾千荪的**签名我特别喜欢。他写:“让懂的人懂,让不懂的人不懂,让世界成为世界,我坚持我的茧。”

  我欣赏他对于生命之中既成真实的那部分过往的坦然和敢于担当的勇气,虽然我只是做一些表面的文章,但我觉得自己总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也引以为2007年最初的一点成就感。

  那时候郭敬明开始出《最小说》这本杂志,在《岛》影响了我整个高三之后,那终于成为我大学时代的精神食量。

  有时候看郭敬明的文字,真的佩服他能够最精准地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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