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醒过来的时候,脸上微微有点僵硬。
他想出声唤声“阿梦”,却发不出了任何声音。
微微一用力,一股甜腥味从喉间涌来,他把自己的嗓子喊破了,他的嗓子彻底的毁了。
他再也没法穿上戏服,登台开嗓。
十年前是童梦给了他这个机会,十年后又是童梦夺走了这个机会。
挺好的,他一点都不悔。
门微微被打开一点缝隙,光从门缝中透出来,有些刺眼。
余温歪头躲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干脆不睁开了。
毕竟来人不是苏晚落。
余温感觉到床边微微下陷,她就坐在自己的手臂旁。
就那么坐着,她似乎有点虚弱,时不时地咳两声,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江南的梅雨,真烦啊。
然后他听到刀刃滑过皮肤的声音。
恐惧涌上心头,猛地睁开眼,他一把攥住叶琳鸢的手臂,用力一扯把她的手扯过头顶,按在床头板上。
刀子脱力掉在地上,叶琳鸢感受到疼痛轻轻咬了下舌头。
叶琳鸢歪头一笑:“恢复的不错嘛。”自从被取了大椿木精魂以后,她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像活过来一样能够为她所用。
疼痛,真是好东西。
余温垂眸,用另一只手扯过一件外套裹住她胸前微露的春光。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女孩子手腕这么细,很脆弱。
余温开口:“一……你……”发音不准,说不出话来。
他皱起眉头。
叶琳鸢勾了勾嘴角,微微动了动双手示意他松手。她微微低头,使劲咬了下嘴唇。
好腥,一股铁的味道。
双手获得解放的瞬间,叶琳鸢借着力撞在他身上,环住她的脖子,嘴唇覆上他的喉结。
啊,原来有比自己体温还要凉的人啊。
余温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叶琳鸢就已经退开,用指腹抹去嘴唇的血迹。
余温凸出的喉结,像是迅速吸收了那些血一样,洁白如初。
叶琳鸢盘起一只腿,吊儿郎当地坐在床边道:“说话试试看。”
“你……”能说话了。“你拿刀是想干什么?”他别过头去,把滑落的衣服给她拽上去。
叶琳鸢只觉得好笑,把自己的衣服扣上扣子,“来给你治嗓子啊。”
余温:“对你来说,治病需要用刀?”
叶琳鸢:“不用刀,难道用枪啊?”
余温:“你又想剜心头血。”这是陈述句。
叶琳鸢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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