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云霄走出了前厅，华钦毅犹豫了一下，跟着云霄走了出来。一行人走到回廊上，云霄在栏杆旁坐了，这才问道：“令兄承认了孩子是他的了？”见华钦毅沉默不语，便笑了，“果然，令兄不愧是世子殿下，看事情确实比你思虑周全。”
华钦毅垂首，半天才问道：“能请教皇后殿下，让家兄来此和姬小姐相见，有何意图吗？”
“有。”云霄干脆利落，“我想请姬小姐设法说服端平王爷放弃兵权，怕姬小姐想不明白，所以特意请了令兄来说服她。”
“什么？！”华钦毅大吃一惊，“让端平王府交出兵权？这不是……”他突然停住了，看着云霄许久才问，“是不是跟月余前送走陆二小姐的事情有关？”
云霄点点头，华钦毅不相信地看着她：“然后你想让家兄迎娶姬小姐，给端平王爷一份保障，以便让他顺利交出兵权？”
云霄依然笑着点点头。
华钦毅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不敢相信她还是半年多前跟自己倾诉不幸遭遇的那个楚楚可怜，令人疼惜的女子。九城宫果真有这样的魔力，能让一个清纯脱俗的女子，在短短数月间蜕变，变得如此热衷权谋，如此功于心计吗？
就好像南苑那些化成飞蛾的春蚕一样，从一个月前的蚁蚕，到一个月后破茧而出的飞蛾，让人不能相信这是同一种东西。
“为什么？”华钦毅看着云霄，似乎要找出这些变化的源头。也许是九城宫的太危险了，让她不得不学着隐藏自己，或者是九城宫太迷人了，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攀附。但无论是哪一种，都预示着他们将渐行渐远。因此他低低地问道，“你难道忘了吗？端平王爷可是力保你入主凤宁宫的人。倘若那回在盛阳郡，不是端平王爷剖析利弊，那位紫袖姑娘，恐怕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将你推上凤宁宫吧？”
“那你可知道，端平王爷放着真公主在眼前，为什么还要推选我这个假公主吗？”云霄平静如常，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可千万别跟我说，是因为端平王爷怜惜公主，不忍她背井离乡。就好像他明知道皇子殿下要送公主回大夏有着怎样的目的，而他未加阻止是不忍心让公主终老异乡，成为太皇太后重整的九城宫的牺牲品。”
“但是，你不是也没有阻止吗？”华钦毅打断了云霄的话，为端平王爷辩护。
“我有资格阻拦吗？华侍卫别忘了，我的把柄可是牢牢地捏在端平王爷的手中的。还是华侍卫以为，端平王爷将先母的冤状如此急冲冲地送来，是为了我好呢？”云霄的目光凌厉了起来，“两害相侵取其轻，面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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