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把加尔的事告诉他之后，泯然沉思一会儿说，“我可以帮你调查，但是以后呢？你现在根本就没有抚养他的能力，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我无言以对。的确，现在的情况，我能养活自己已经算是奇迹了，再带一个正值上学年纪的孩子，基本没什么可能。
泯然盯了我半响，“阿诺，跟我回国吧。”
我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没有回答。
“离我近一点，我可以照顾你们的。”泯然喝了口茶，“烫……”
我笑笑，没说话。
上海……我不太喜欢那个城市。就好像，一旦踏进那片领域，我费尽心力想要忘却的种种就又会回到我脑中，很害怕。
“你再考虑考虑，有事记得找我。”泯然走之前这么嘱咐我。我点头，他揉了下我的头，带着徐楠和祁乐乐离开。
不久之后泯然把加尔的资料查了个彻底，祖宗十八辈差点没被翻出来。
加尔老家在无锡，父亲因为杀人案入狱，而他母亲只有二十岁，生下他不久就自杀身亡了。加尔的父亲被判死刑，很早就过世了。而他那些亲戚们无一不把他当做累赘，把他丢在了福利院，最后是一个老人领养了他，可惜三年前老人也去世了。老人没有子女，加尔也就因此流落街头。
我不希望加尔的未来和我一样，因此我应了泯然的邀请，订了回国的机票。
许久没回上海，对一切都很陌生，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加尔问我上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回答不上来。
嘛，毕竟，我对上海这个城市的印象就只剩下夏了。
回国之际，眼前都是和我一样的黑头发，黄皮肤，莫名的觉得亲切。
泯然这位东道主做的很彻底，酒店都提前订好了，这让我们省了不少事。在车上的时候加尔已经昏昏欲睡，到酒店洗漱之后就让他睡下了。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夏的名片发愣，泯然进来的时候我都没发觉。
“下决心要打电话了？”泯然突然出声，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是的，别吓我啊。”
“哈哈，抱歉，”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给我，“有时候觉得你像小猫一样还挺好玩的，刚刚那是怎样？炸毛吗？”
我瞪他一眼，和他碰了下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量涨了不少嘛，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一杯倒，练出来的？”泯然笑笑，也喝下他那杯。
“那当然，现在让我把这一瓶喝下去都没事。”
“噢……那你喝。”泯然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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