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善瑶尽力避开他询问的目光，两只手臂撑在身后的小几上，手指紧扣着木质桌面。
“没有，只是……风迷了眼！”古善瑶垂着眸子，干巴巴的扯了个谎话。
冥曜直直望向她的眸底，目光泛着一丝凉意，“在想他？”
古善瑶静默听着他寡言少语的问句，心中隐隐不安，眉头轻蹙了蹙，没有言语。
冥曜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力道愈发重，褐色的眸底泛着低沉冷意，眉眼深沉的凝视着她。
“为什么？”
男人沉眸忽然低声问道。
古善瑶微垂的眸子轻扬起来，回望上他的视线，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男人深深望着她，棱角分明的俊脸凑过来，只逼她的脸颊，他的手指力道极中，古善瑶吃痛的“嘶”了一声。
冥曜皱着眉心，深切的望着她皱起的眉目，心头一软，微松了松手指，低声开口，“为什么？为什么选他，我究竟是哪里不如他？他都已经走了，你还是如此念念不忘？！”
古善瑶低垂着眼睛，唇瓣轻动了动，手指却扣紧的泛出青白色，指尖生疼，“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
“若是我非要强求呢？！”男人开口，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颊上。
古善瑶微楞了楞，她从未见过如此霸道不肯饶人的冥曜，即便上次在冥界，他也不曾如此勉强威逼她。
“你要替他守一辈子？甘心看着他回到北冥，他可是北冥的魔尊！据我所知他的妻子一定会是北冥的圣女，就算如此，你也心甘，看着他娶了别的女人？！”
冥曜的声音略微不稳，她低垂着美眸，不肯看他一眼。
也罢！她若看了他，他倒不敢如此在她面前显露自己心底的疼痛酸楚，和浓烈的苦涩了。
“冥曜……你知道的，我的时日……不会太多了！所以，即便他终有一日要娶别的女人为妻，我恐怕也无缘得见了！”古善瑶微垂的眸子轻颤了颤，声调平稳轻缓的好似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但她紧扣在小几上的手指却褪尽了血色，指腹传来微微的麻木感，“至于你说的，我的一辈子，只有与他在一起的短短时日，我才能感受我还活着！”
“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只不过……”古善瑶顿声，抬了抬眸子对上他隐着疼痛的视线，才徐徐开口，“他在我心中！从未有片刻离开过！又何来念念不忘之说？”
冥曜听着她的话，心底一片苦涩凄然。
男人轻嗤一声，声调不稳的低沉开口，“好一个“他在我心中！”，好一个“从未有片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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