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纷纷,秦政负手站立在密室外,冷峻脸颊因方才抵死缠绵还泛着一丝潮红,貂裘斜斜披在挺拔身躯,密室里隐隐传来她歇斯底里里的咆哮,一声声“把孩子还给我”让他剑眉蹙成危险的形状。
一声啼哭声打破他对她最后一点仁慈,他深目霍然一转,盯着雪地婴儿,刹那暗沉如无底漩涡,杀意横飞猛撞,他的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心中愤怒激起千层浪,一把掐住婴儿的脖子。
宽大衣袖拂过,婴儿却突然不哭了,他冷冷一看,衣袖下那双清澈无尘的眼对着他一弯,灿如夏花,小手抓着他绣着龙纹的衣袖,小樱嘴死命的吮吸。
他一愣,那神色像极了当年燎原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的样子,纯净而美好。
他紧下去的手微微一颤,眼前尽变成了她的面孔,成鹰爪的手再也深扣不下去。他突地猛收回手,愤怒起身,婴儿因为那有味道的衣袖离开嘴里又哇的一声大哭。
“大王,这要怎么处理?”不离身的赵参试探着问道。
他自然猜得到密室里发生了什么事,秦政生平最恨不洁的女人,今日这么一闹,赵参倒不懂他是个什么心事。
“传个医女进去!”秦政寒目如冰,她在他身下拼命挣扎,他怒极发了狠,那力道自然伤了她,非完璧之身却流出了血,定是伤的不轻。
赵参见他沉思的样子,又忍不住问道,“那孩子……”
“她什么时候安静了就给送进去!”他狠狠咬牙说道,拂袖离去,她越在乎那个孩子的生死他越不能容忍。
墙壁下,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看着那负气离去的身影刹那黯然失神,杀人不眨眼的秦政什么时候优柔寡断过?密室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恨了!她微靠着墙角,全身冷的轻颤。
“郑妃,快松开!别咬了,嘴唇流血了!”一旁的宫女小喜鹊惊恐一声。
半响,郑子汐才回过神来,抿过嘴角咸腥,勾起一抹阴冷骇人的笑,“流血了才好!”
小喜鹊一怔,见惯了她温婉柔情,此刻眼眸中的锐利叫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
秦政离去,一名医女来给未落包扎了手。
“姑娘,她伤的重,十天半月怕是不会醒了,这个地方养伤不便……”
“你带她出去吧!”傻坐在一旁的燎原,穿一身被扯破的单薄寝衣由不知寒冷,冷冷打断了医女的话,擦了擦满脸的泪,“你一定要医活她!”
这个胆怯而衷心的小丫头跟着她三年了,从北秦到南赵,后未落躲避秦政的追查,默默陪在她身边,跟着她颠沛流离。未落完全可以放弃孩子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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