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鞋袜，整齐的放在楼梯外侧一面，裤脚长及脚踝，玉沉沙正光着脚屏息上楼。
近了，近了……像是梦里的景象，此刻有近在眼前……
“站住！”西婆苍老的声音寂静中响起，将他的脚步阻隔在屏障之外，只差三个台阶了，玉沉沙甚至看到了她急忙起身将长袍和头巾裹在身上脸上的匆忙动作。
“我只是想见见你。”玉沉沙说得坦然，显然并不为自己如此鲁莽又算计的行为感到可耻，“我以为答应你留下就可以了。”
“不可以。”西婆恢复了习惯性的轻柔缓慢的腔调，没有了刚刚的急迫，“我倒没想到你醒的这么快，一直都睡不安稳么？”
“也许吧。”玉沉沙放弃了登楼梯，实际上他完全可以硬闯进去，一把掀起那条厚重的白袍，但他没有那么做，但不是出于礼貌和尊重，他自己知道这种境遇下他不会这么高尚，也不允许自己置身于可能的危险之中。
他只是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不自觉的顺着西婆的意思去办了，真的解释为什么，应是脑海中浮动着一种思绪，仿佛他在做着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而不自知，如此被阻止倒是幸运。
“你给我吃什么了药？”玉沉沙随意坐在木制台阶上，背倚着扶栏，揉揉太阳穴，“我不记得你有给我把脉，也没有问过我什么，就直接给我用了药，那是什么？”
“那不是药，是毒。”西婆的口气有一丝捉弄，声音生硬，说完故意停顿着，仿佛在等待别人的惊慌失措。
可惜玉沉沙没有，他只是挑了挑眉，甚至轻笑出声了，“你不知我这毒可抑制百毒么？”
“你又不知山外有山，毒外有毒么？”西婆也笑了笑，很奇怪的，他们的笑声很是相似，有种天生的轻蔑和自怜，“别怕，那不是你那天听到的医治之方，我只是让你嗅到一点东西好好睡一睡而已。”
“那天？”玉沉沙只抓住了其中一个字眼，皱眉望了望窗外，四面都是镂空的竹制墙壁，包括屋顶，“现在什么时辰了？”
“如果你不在这里，我便该睡下了。”西婆的影子整个被包裹在逆光中，太阳还未下山，甚至可听到山下麦地里收工的欢笑声，“我说过了我是边塞人，不会中原的记时之法，我只过我自己的日子。”
玉沉沙冷哼了一声，但显然也在思忖着她的话，嘟囔着，“我是昨夜来的，他时你在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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