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吧。”
嬷嬷应是,高抬红盖而戴。月皎眼前一片红,至隐约能看到脚下的路。
嬷嬷低声询问道,“二小姐可走了?”
“嗯。”
“如此,我便不多留了。”陶冶起身,落下一句话后迈步而走。
月皎看不见,只是也低低了应了一声嗯。
今天是她和霍哥大喜的日子,她不能太阴郁嘛!振作起来,那些倒追的小说的电视剧她看多了也演多了,总有一天,她一定可以暖化霍问渠的。
她忽而就很像看到,那样冷淡至极的一个人是如何为爱疯狂的。
月皎坐上骄子,瞧着天蒙蒙亮的场面,心中一片安定。
旋即骄子抬起,缓缓向前行走。
她记得,那天早上,微微轻而凉,一拂面便撩起小半面盖头。一看去,便是鼎大的沈府二字,整个沈家大大小小乃至旁系的侄孙侄女门都来送门了。
她亦步亦趋向前,正儿八经地一声跪在沈定盛面前。
“皎皎?”沈定盛赶忙上前扶起她,“你本无须跪我的,这么多年,我也没好好待你……和你娘。”
“这一跪,跪的是生养。”月皎冷声道,“我答应过你的,日后会帮着沈家、扶这沈家。”
她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所剩时日不多了,母亲抛弃了一切进了的这个沈家,我也不会让它倒下。”
沈定盛不语,扶起沈月皎,一不留意便触到了她手腕上的九聆环,勾起了往年的段段回忆。想起那些年,他真的未曾对这个女儿有过几分的好。
“皎皎,有些话,父亲不说,你也是知晓的。”沈定盛叹息,“我是没几天日子了,这最后的几天,父亲希望好好弥补你,学着去疼你,尽一个父亲,一个十多年难称作父亲的父亲的职责。但愿,一切不算迟……”
仔细想想,她来这些日子,沈定盛对她,也不算不好。
她从未有过父母的疼爱,若说不想得到,也是假的。
“不算。”她坚定地开口。
“好……好啊……”那样一个在她记忆中处处精打细算、扛起整个沈家的男人,竟一时哽咽了起来。
沈定盛道:“你娘也是一身红嫁衣嫁给我的,偏偏那时我满腹心思去诱骗她、利用她,可我不知道,等她等等走了的那一天,我想的不是我也要死了,而是我有多么对不起她。”
周纤纤为了沈定盛不惜背叛唐山墓,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隐隐的,月皎替她感到不值。
“爹……”月皎唤他,“之前的日子,一笔勾销吧。今后,我们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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