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连忙勉强地笑笑说:
“安乐郡主不是姓水吗?在下真的是十分意外,此时居然听到了一桩宫闱秘闻……”
“所谓的宫闱秘闻只是秘而不宣,并不是说隐藏得不见天日……”
这时忽然响起两声敲门声,宣平的声音响起:
“参见将军,在下奉命把庆庭大夫带回府中,唐突之处望将军海涵。”
“有人急了,”岑桓微笑,“也罢,或许如你所说他的拒婚是我女儿之幸,你且先回王府,朝政之事你也不用多想,我自有分数。”
“谢将军,在下先告辞。”我行了一礼,走出雅间。宣平早已在楼下备好车驾,我让小二把毛驴拉出来,对宣平说:
“王爷命你把我带回府?王爷就是这样说的?”
“是的。”
“哦,那也就是说,他没有规定你什么时辰要把我带回去?”
宣平不知道我打的什么鬼主意,抿着嘴,不吭声了。我拉过小毛,径直往天香楼的方向走去。今天,我还有一个约会……
到了天香楼,老鸨来打招呼说,楼里的姑娘还在歇息,无暇相陪,我把剩下的几锭银子丢给她,说了一句:
“给我最好的雅间,不要姑娘。一埕桂花冰酿,一具瑶琴。”
宣平在一旁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王爷说,姑娘莫要忘了昨夜应承过王爷的事。”
我淡淡地说:“你都说我是昨夜应承的,不是今天应承的;而且,有什么事我自会向王爷解释。”说罢施施然跟着老鸨走进雅间。
其实此时我心里很是烦扰,我的爹爹怎会是当朝太傅?又为何远匿到青林山?水晴柔是我姐姐?……这一切,梅继尧都是知道的吧,可是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坐在雅间的花梨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
不知过了多久,雅间的珠帘哗啦一声轻响,我抬头一看,司马承中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锦袍,腰缠玉带,金冠束发,神色依旧桀骜冷凝,只是看见我的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却很快便消失不见。
“庭儿来得真早。”他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在我的对面,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我,嘴角扬出一丝笑意,“庭儿想念本侯爷了吗?”
“大公子放火烧山之际还不忘要找到庭儿,此情此恩,庭儿真不知何以为报?”我笑眯眯地往他杯里倒酒。司马承中脸色变了变,说:
“烧山本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司马继尧处处相逼,我才出此下策。”
“下策?把凤渊送到宣阳王府,恐怕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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