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萝不知道他与赖坤之间有什么约定，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一副闲庭自若的样子。
不过，李渐淡定，台下的众人可不淡定。
“敢问凌老盟主，如何才能成为一位除暴安良、一统武林的盟主？”一人叫道。
凌向天闻言一愣，随后拈须而笑，“自然是要武德服人。”
“如何才能算得武德服人？”
“武在于技冠群雄，举世无双，德在于品行高洁，德高望重。”
“武德孰轻孰重？”
“武者层出不穷，德者凤毛麟角。”
“那冥山鬼王师出邪门，如何能算得上凤毛麟角？”
此话一出，场下一片寂静，有人隔岸观火，有人幸灾乐祸。
宋君萝微微蹙眉，心道这人说话也未免太露骨了些，当着人家的面就直骂其师门，毫不避讳。不过，想来他也是看准了赖坤不能将他怎么样，这才这般有恃无恐。
赖坤垂首，无动于衷，也不恼怒。
凌向天也不回答那人的问题，却反问道：“你可曾亲眼见过冥山鬼王无故害人性命？”
说话的那人先是张了张嘴，半晌，才闷闷道：“未曾。”随即又强词夺理道：“我虽然未曾亲眼见过，但江湖上有人说曾见这冥山鬼王杀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樵夫，还有人说他曾经劫下过一帮镖局的货物，并将那镖局里的十来余人全部杀尽，这也算是有德吗？”
凌向天转头看向赖坤，道：“赖兄弟，可有此事？”
赖坤神色不变，过了许久，才缓缓道：“确有此事。”
场下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说话的那人闻言也露出鄙夷的冷笑。
只有凌向天仍然不慌不忙，“为何杀他们？”
“他们，枉而为人。”
“此话怎讲？”
“那樵夫背着自己怀孕三月的妻子外出偷腥，被妻子和情人的丈夫发现后，不仅对有孕的妻子拳打脚踢，还持刀杀死了情人的丈夫，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帮镖师仗着运镖的名头，所行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运的都是些从老百姓那里抢来的东西，这种人，难道不该杀吗？”
“我赖坤虽未师从正门，但从来没有错杀过一个好人。”
“我赖坤自始自终，但求一个问心无愧罢了。”
赖坤连连发话，起初场内还有低低的私语声，到最后竟成鸦雀无声了。
良久，凌向天才低笑两声，看向先前那个发问的人，道：“依兄台所见，这下赖兄弟可是能算得上德者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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