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来了。”内侍对着榻上的女人说道。
她挥手拒绝了她的搀扶，翠色的瞳子睁开，她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她赤足踏在地上，撩开轻纱走了出去。夏闵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见到了他眼里深邃沟壑的痛苦还有隐忍，看到他眼底的悲伤她竟然笑了起来。
“陛下怎想着来了这里。”
夏闵垂眸：“我来看看你。”
闻言，她却勾唇浮现出一点冷笑来，她来到上方的主位上坐下。
“陛下来看我？”
夏闵的手撑在了大理石桌上，他的手用力的捏住桌的边缘眉头紧皱，像是在控制着自己。
“陛下是来看这张脸的吧。”她见他不说话，又开口说道。
“我……”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儿，他脸上的表情变的紧张。
她见他这幅表情冷哼一声：“陛下还是看清楚些的好，不要认错了人。”
“十泞，你非得这么跟我说话吗？”他的骨节已经泛白，眸子抬起，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十泞一愣，垂下了眸子不想看他。
“我怎么说话了？”
夏闵沉默。
十泞起身来，向他走来，凑到了他的耳边，轻道：“陛下，我向来就是如此，且，我说的不对吗？”
夏闵伸手推开了她，张了张嘴，却终是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十泞在他身边坐下，轻道：“我与陛下相识十年，这十年我都如同在泥泞中一般，过的痛苦无比。”
“陛下你啊，现在认清自己的内心了吗？”
“陛下的心盲，让两个女人跌落了深渊。”
“我们也都是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可是陛下却给了我们最沉重的一个巴掌。”
手边的大理石已经出现了裂痕，夏闵依旧是垂着头，没话可说。
顿了顿，十泞又笑了起来：“不过，陛下现在应当是认清了的，可也太晚了，因为死了终究是死了。”
“对了，陛下见到她了吗？”她抬起头来，神情甚是疑惑。
十泞从一开始说话就轻飘飘的，又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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