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起落，画卷上描绘出一个眉眼清秀的女子。尉迟年看着画像上的女子，眸子里闪过一丝颓废，他仰头，举起酒壶一饮而尽。桌旁散落着许多卷轴，卷轴上的女子无一不是同一人。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比屋外梨花还灿烂的笑颜，启笔，落下一句话。
“妍歌，我来看你了。”尉迟年紧紧的抱住墓碑，也不管墓碑是否阴凉湿乱，亦如当年将抱在怀中。
江燕一袭红衣，仿若在宣势着她江燕才是最后的胜者。
“她走了那么久，你还不能放下吗？”
尉迟年自然知道江燕口中的“她”是何人，“燕儿姑娘，那你呢？你能放下吗？”
“我……”尉迟年的反问让江燕哑口无言，最终，她垂下了眸子，“不能，我做不到。”
……
慕妍歌醒来时，已是一年后的事了，如果江燕那一剑再偏那么一点儿，她这一生就断送在江燕手中了。
一年前——
夜已深，晚风拂过，吹动天上薄云。遮住了那一抹皎洁，散发出若隐若现的白月光。
在无人觉察的背后，几个穿着夜行服的黑影融入夜色中。
慕妍歌吹熄蜡烛，刚想上榻，余光瞻见一个不经意暴露在外的人影让戎马一生的她警惕起来。
慕妍歌小心翼翼地拔出剑，目光紧锁着屋外的黑影。
带头的人点点头，抬手打了个手势，身后便有人立即会意，他走到窗边，用匕首划了个小洞，往里吹了一口烟进来。
慕妍歌见状，大感不妙。她屏息凝神，却晚了一步，迷烟入体，她很快就感到了头晕目眩，慕妍歌解下系在腰间的香囊，放在鼻尖，一股梨花的清香窜入鼻息，顿时清醒了不少。
领头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行动了，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慕妍歌知道自己身中迷香，硬拼是拼不过他们的，就看准时机逃了出去。
慕妍歌低估了他们的警觉，“跑了，快追！”
晕眩更加严重了，慕妍歌感觉每走一步都宛如踏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一个踉跄，她摔倒在地，她使劲摇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慕妍歌，我们又见面了。”
她抬头，竟是许久未见的江燕。
“是啊，又见面了。只是，你为何要害我？”
“慕妍歌，如若不是你，迟年又怎会如此痛苦？当初你既然离开了他，又为何要回来？如若不是你，迟年也不会弃我而去；所以，我恨你！”江燕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他爱慕你，心中除了你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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