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始料不及的林南缺转身被动作狠厉的楼十月制在地面上，双膝跪地，背脊被狠狠按住不能挺直。
“你得学会跪！给我跪好了！”楼十月无视少女的挣扎，手法迅速在她的腰间点了几处穴位，“还要学会低头！”手刀带风，呼呼地打在雪白的脖颈上，敛下了少女执拗的头颅。
“这宫中，礼节万不能少，从此你就把你那无用的自尊给我收拾了！”楼十月神色严厉，“还有的，我会慢慢教你，再怎么不耐，都给我忍着！”
强迫着跪地稽首的少女不再回话，只沉默地咬住了嘴角。
楼十月见状，略满意地冷哼了一声。“还有一句话要记住，跪是跪，要看跪谁，这宫里见谁比你地位尊贵的你都要行礼，可这跪——只能跪天子！我今日迫你的这一跪，算是祭天了。”楼十月单膝蹲在少女的身边，言言冷冽，“你骄傲，总有人要捋顺了去，我是在护你，可没让你完完全全把林南缺抛开了去！”
南缺身子僵了僵，凛成线的唇角稍稍缓和，只有眸色剔透依旧。
“好，南缺……谢过。”
我是在护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句，又或者，是因为她的一句谢过。这之后，楼十月当真成了林南缺的师父，梨园内忙碌着太后诞辰的排练没时间顾这边，南缺便天天往落墨轩跑着，倒很少见旁人了。
“喂！是你这么使的嘛，弹了半天了一个叶子都没给老娘打下来！”楼十月口气不爽，一个翻身就从树梢上跳下来，冲着横琴院落中的林南缺吼道。
林南缺没说话。你说她这个师父到底称不称职，上午来了就把她说的什么口诀支支吾吾地念了一遍，还没等南缺听清就又叫唤着跑去睡回笼，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摸摸索索，这阵觉是睡醒了，睁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眼瞧着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咋咋呼呼。
“傻小子，来，我来给你玩一遍……看清楚了……”楼十月反倒一脸的无奈，凑到跟前去一遍遍地勾弦示范，“喏，你试一遍。”
林南缺神色沉了沉，运力于指尖，仿佛有着滴水穿石的浑厚力量。
微风拂过，遮掩着阳光丝丝缕缕的穿堂弄巷。
叮的一声拉长了琴响——
一瞬间有若利刃射出，琴面上的其余弦在力场中微微颤抖起来。而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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