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是有五百年的寿命。”唐舒骏松了一口气，“你是说冷如水现在以柳皓雪的身份还能活五百年吧？”
沈圣零摇摇头：“不，她每一次都会折掉一半的寿命。后来她为了救我，又牺牲掉一半的寿命—二百五十年。为了回到柳皓雪身体里，唤醒柳皓雪，她又一次施展魔法，毁掉了自己一半的寿命—一百二十五年。为了能够让柳皓雪命中注定能够再次遇到你，她又牺牲掉了一半的寿命，现在她只剩下不满六十三年的寿命。原本一千年的寿命就这样被她花费光了，她却笑着说，这样挺好，现在自己二十岁，还有四十几年与你相处。”
“不，你说谎，你骗我！”唐舒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与柳皓雪竟然只剩下四十年的光阴。
沈圣零目光露出一丝不忍，如羽的睫毛垂了下去，给苍白的面庞添上一片抑郁的阴影：“我没有骗你。”
“她为什么要救你，牺牲掉她二百五十年的寿命？”唐舒骏看到他竟然能如此镇定地说柳皓雪只有四十几年的寿命，心里不由地就想把他从床上拎起来，从窗户里扔出去。“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冷如水和柳皓雪都是巫女，她们的寿命也是固定的，那为什么还会有癌症？要让她选择以那样的方式离开我？”
“五年前？”沈圣零冷笑：“本来我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你真相的。”
“究竟你瞒了我多少事情？”唐舒骏的眼睛里冒着怒火，要不是看在沈圣零现在是个病人的份上，他一定会一拳揍上去。
“五年前……有癌症的人不是小水，而是我。”
唐舒骏一阵惊讶：“是你！”
“对，她为了救我，必须回到本尊的身体里。而她家族的老人为了惩罚她离家出走，要求她必须要清除掉所有与你的记忆。从某种意义上说，冷如水为了救我，她这个人必须要在这世界上消失。为了让你忘记她，她就选择以那样的方式让你忘记。”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竟然没有阻止她？”唐舒骏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你喜欢她的？你就是这样喜欢的？你根本不配！”
“我是不配，你就配了？”沈圣零被他激怒了，“当年如果你坚决地认为冷如水不会背叛你，坚持相信以前的爱情不是梦，不是演戏，你去揭穿她一切的谎言，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你怎么不坚持下去，当年你怎么不去拼命挽留她，将她拉回来？拉回来她就不会消失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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