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白潞更第一次直接与警方打照面，还是以嫌犯的身份。对方并没有给她戴上手铐，大概也是知道此举颇为勉强。白潞更上了警车，与那位女警官一起坐在后座，前面就是病房里的另外两名警官。
白潞更看着窗外的风景，默不作声，期间无数次，旁边的人想要与她搭话，都被白潞更敷衍过去了，但方湘甚是有耐心，一直在给她科普封建迷信的危害之处，还洋洋洒洒举了好多例子，试图让她“幡然醒悟”。白潞更倒是极为淡定，仍其自言自语，全当没听见。
“……所以封建迷信是不行的，你懂了吗？”
“这个天气还在外面，不冷吗？”她见途经的电线杆上还有几只小鸟，便摁下了车窗，“过来。”
“你是在和鸟说话？等等，你不会真以为它们——”
“啾啾！”
听得懂你的话吧……
“居然真的来了？看来你很讨它们喜欢呀。”
“有小饼干之类的吗？”
“有，我拿给你。”
“啾啾！”
“它们好像挺开心的。”
“它们在跟你说‘谢谢’。”
白潞更接过几包小饼干，把它们压碎，然后撕开包装，这几只小鸟便一窝蜂地挤上来，也不用人喂，自己就吃了起来。
“你还挺幽默的，”方湘很是欣慰，“这不挺好的吗？小小年纪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着多不好。”
还是不要搭理她好了。
白潞更看着它们吃完饼干，然后挨个摸了摸它们毛茸茸的小脑袋，“记得去找个暖和的地方过冬。”
“啾啾！”
它们依依不舍地啄了啄她的袖子，然后一步三回头地飞走了。
“这几只小鸟还挺可爱的。”
“所有的鸟儿都是可爱的。”
“包括秃鹫吗？”
“嗯。”
“纯正的爱鸟人士，”她感叹道，“可惜热衷于封建迷信。”
“……”
白潞更又不搭理她了。
很快他们便到了目的地，白潞更下车，跟着他们走进了大门，然后上电梯，出来，进审讯室，除了没被押着，没戴手铐外，她活脱脱就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好在对方也没真打算把她当作犯罪嫌疑人，只来了那名女警官和那个被她称呼为“队长”的警官。
“你别害怕，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方湘见她面无表情，以为是被吓到了，忍不住瞪了旁边的人一眼。都是队长的错，她都说了在接待室问就行了，他偏偏就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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