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血……梦……是梦……”
“对，是梦，所以没什么可怕的，醒过来吧，醒过来就好了。”
“梦……醒……梦……”赵东毫无焦距的双眼总算是出现了一丁点的神彩，茫然地看着方庶。
“赵东，加油，醒过来，大家都在等你呢，欧阳子烨还要请你喝酒呢。”
“欧阳……子……子烨……”
“呼。”看着赵东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方庶松了口气，“臭小子，要被你吓死了。”
清醒了的赵东安静了下来，先是看了看方庶，然后就一直盯着苏墨手中的盒子。
“赵东，能接受吗？”乔雪微凉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赵东的注意力，赵东侧头，看向乔雪。
“能接受得了吗？自己突然变成杀人魔的这个事实。”
“雪儿！”欧阳子烨惊呼一声，赶紧去看赵东的脸色。
果然，听到乔雪的话，刚才赵东脑海中盘旋不散的画面再次从眼前闪过，让赵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雪儿，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似乎是想要给赵东力量和温暖，欧阳子烨抱着赵东的手又紧了紧。
“怎么？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不管欧阳子烨的哀求，乔雪继续说着无情的话，“你现在是想怎么样呢？自杀吗？”
“我……”
“赵东，作为朋友，我只有一句话，你是个男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好想想吧。苏墨，把盒子打开。”她都还没来得及看看那把剑长什么样子呢。
苏墨看了看赵东，最终还是按照乔雪的吩咐打开了盒子。
那个盒子是红色的，盒子里面，铺了上好的红色锦缎，锦缎上放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剑，一看就知道这是把好剑。
只是那剑身在阳光下泛着红光，一看就是在最初锻造的时候喂过血的，还是喂了不少血。
“赵东，你是要自己拿着，还是我们帮你拿着？”乔雪挑眉看着赵东。
“我帮他拿着。”欧阳子烨瞪乔雪一眼，伸手就要去拿那把剑。
“不，我自己拿着。”乔雪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事情是他做的，就该由他来承担。
微妮他们家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确实是他亲手所杀，那种疯狂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残留在他的体内。
但是，人是他杀的没错，但是赵东也非常清楚，正常情况下的他是不可能杀人喂剑的。
那么是谁指使他去的？又是怎么操控的他？为什么明明觉得那个时候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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