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顺了陛下的心意吗？”她看着他，忽而就挑眉道，“芷烟不是陛下的人么？我几次欲去，都被她婉言劝住，要不，就是正巧被您传召。”
凌宇轩笑了起来，赞赏道：“朕刚才还在揣测你猜到了多少，不想被你发现了。不错，芷烟是朕的人，但她怎么说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呢，还真有点好奇。”
“就是因为太完美了。一个宫女，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尤其是，陛下您的传闻，关于芙蓉苑关于芙妃。”
水漫看着凌宇轩，见他脸色如常，接着道，“从她一开始跳出来我就有些纳闷，那么强烈的出人头地的想法，又说在宫中多年了，应该有很多机会才是，怎么可能还是个粗使丫头？而且，后来她给我梳妆时我注意到，她的手很细嫩，只有些新茧，完全是近期内才长的，一个经年累月干粗活的人不可能如此。”
“就这些？那也不能证明她是朕的人啊？”凌宇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指无节奏地轻扣桌案。
“这宫里，有可能派人到我身边的不多，也就宁贵妃、蝶夫人、蓉昭仪、苏妃几个。想必陛下也知道水漫来自醉月楼，您应该知道醉月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在那儿，第一要学会的就是看人。水漫看人一向很准的。”
她停了一下，接着说，“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苏妃，虽然只见过她几次，但苏妃眼神清明，偶然看过她的书法，人都道字如其人，她的字清冷沉静，绝对不像是那种玩手腕的人。”
“还有蓉昭仪。芷烟曾几次状似无意间说起她如何受宠，试图让我心生妒意。我也想过可能是蓉昭仪派来的细作，来制造事端趁机抓我的把柄，但可惜，她没有那样深的心机。谁都看得出她一心在陛下身上，”水漫看着凌宇轩道，“陷入情网中的女人，多半不会用这么曲折的手段。”
“蝶夫人。这个女人很特别。也是第一个我看不透的女人。她锁骨处有只炼金绘的蝴蝶，那种绘制用的颜料，碰巧我见过，很特别，因为它有种特殊的香味，淡淡的，却经年不散。”看到凌宇轩惊诧地看着她，她赶紧道，“这个常人很难知道，但我自幼嗅觉就很灵敏，碰巧注意到的。更巧的是，这种颜料中有种成分叫盲蝶，经常呆在她身边的话，芷烟身上定会有它的味道，但，事实上没有。”
她顿了顿，看着他道：“听说我朝原是没有夫人这个头衔的，听说是陛下默认她以夫人自居吧。可我猜想，她定然不只是您的女人那么简单的。她是外邦人，对吗？”
她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习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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