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烟波思淼淼,半生忆念恨茫茫。
我问华凌,你在断桥上和蝶刹说些了什么?华凌叹了口气,无比唏嘘的模样。
“你管得着?”
紫蝶洞中,流域闭目盘膝,冉冉紫华自周围升起,却不似在练功。相反的,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额角隐隐有细微的汗水渗出。
我已经不想问华凌什么问题了,这会倒是他先悠悠开了口:“流域这是在解咒。”
“咒?什么咒?”
“给蝶刹设的咒。步萧在水面设下了禁制,若没有流域,这会估计你得背着蝶刹回来。”
“蝶刹知道么?”
“不知道。”
“流域会怎么样?”
“自己看。”
我偏头看向长椅上的流域,这会她已经结束了运功,蒸腾的紫气氤氲着整个房间。
我想象着她香汗淋漓半倚在榻上的样子,或者是变成一只大蝴蝶奄奄一息的样子。可是,当紫气缓慢消散,流域缓缓地走过来,我悚然发现,她一头青丝竟已是苍白如雪。
不可遏止地,我突然掉下泪来。
“你以为呢,步萧的禁制哪有那么容易解开。”她白了我一眼,毫不理会我怔忪的模样,转过头问华凌:“蝶刹呢?”
华凌抬了抬下巴,算是指了个方向,一眨眼,已经没有流域的身影。
我心想,当初流域是如何深爱华凌,如何因为华凌的缘故而禁锢着蝶刹,今日看来,或许她真正爱的人,也只有蝶刹一个了。
“我也这么觉得。”华凌说得云淡风轻,毫无一丝对流域的愧疚。
时近黄昏,仍没见到蝶刹和流域的身影。
晚风习习,暮色苍茫,天边那一片金黄,映射着残存的温暖,唯美又伤人。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偏头看向华凌,他独倚在黄昏的光圈之内,伟岸消瘦的背影却是如此单薄,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惆怅与心疼。
两人驻足凝望窗外许久,有些犹豫不决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蝶刹和流域……会不会死?”话刚出口,我便后悔了,蝶刹与流域的结局早已注定,不管是蝶刹流域,抑或是位凡弋妤,他们终将化为灰烬成为梦魂簪汲取的灵魂,我低头,摊开自已的手,上面似乎沾满鲜血。
华凌斜眯了我一眼,再将视线转回窗外的金黄,仿佛有些恼怒地责怪我突兀地打破这种意境的沉默。
暮色降临,风声鹤唳,沙沙作响,蝶刹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带动了一阵风,他看向华凌,视线稍微往下移,看到他腰间佩戴的噬魂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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