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山屏抱着他家闺女走了，王久武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这个人，平时冷得跟块冰似的，谁靠近就冻谁，没想到也是个‘蠢爹’。”
他还有事要问阴阑煦，转过脸却发现年轻人仍是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也愣愣地望着那对父女离开的方向。男人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年轻人这才眨眨眼睛，脸颊耳尖竟然都有了血色。他这副样子实在少见，王久武忍不住调侃道：
“小姑娘亲一口你就脸红了，‘萌’到了？”
阴阑煦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刚才被亲到的位置：“是袖子磨的。”
王久武大笑，突然又正色道：
“那么你能解答我一个困惑吗，为什么那个小姑娘能进到一个反锁的房间？”
阴阑煦没有回答，走去自己的桌子那儿拿来一叠有明显折痕的复印纸，翻找出其中的一张，指着上面印着的林安生前的照片，对王久武说：
“刚才囡囡趁我不注意抢了过去，然后认出了他。”
“贯山屏的女儿认识林安？这怎么了？”对方微皱起眉，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
“本案第一目击者卫夏是在校外的教职工宿舍区租的房子，囡囡家也在那里——她妈妈曾经是东埠大学的讲师——两户距离不远，彼此都算认识。前天晚上，囡囡看到林安与卫夏在他家门口争吵，随后林安把卫夏推进屋子并摔上了门。因为林安染了头发，发型也很前卫，所以囡囡记忆深刻。”
“刚才在案情研讨会上东埠警局提过寻找到了林安的现任女友，同级的肖晴。根据她的回忆，那天她和林安逛完街准备回学校的时候，他突然甩下她跟上了一个男生，但肖晴没看清那个男生是谁，莫非就是卫夏？然后他们在卫夏租户门口吵架，正好被贯山屏的女儿看到？”王久武沉吟片刻，提出质疑，“而贯山屏的女儿今天又恰好在你这儿看到了林安的照片，所以认出了他——这有些太巧了吧。还有，一个孩子的证言可信吗？我看囡囡顶多八九岁的样子。”
“这个只有八九岁的孩子只是听爸爸提起过一次就能从奶奶家一路找到东埠警局，”阴阑煦淡淡道，他问贯水囡怎么会在这里时，小丫头脸上可是藏不住的自豪，“贯水囡是个天才。”
王久武只当这是年轻人在夸小姑娘聪明，笑了笑，没当回事。
他接着开口：“这么说，卫夏才是现在已知的最后见到林安的人？他会是凶手吗？”
阴阑煦不置可否。
但王久武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个少年看起来文弱清秀，先不提残忍不残忍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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