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是说好不再回来了吗？”
“现在无所谓了，都三十六七的人了，我很冷静。”闵希元摊摊手。
“你不是长没长大的问题，你是根本不像个男人。”父亲的拳头渐渐攥起来。
我怕父亲冲动，连忙拦在他身前。
“希晟磬！”乔姨护短似的叫了一声。
倒是闵希元脾气很好地朝她摇摇头：“让他骂两句好了。”
一向是这样，杵在那等着人骂，任是谁都不好意思骂了。
大家都冷静下来，我这才有时间好好地打量他。我仰着头，因为逆光，好一阵才看清他的脸。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一见他我立刻想起警匪片的情节——他有着最秀气的脸，最玩世不恭的神情，他根本是早生了十几年的李俊基。
没想到闵希元也一直在看我，目光交汇时，他忽然问我：“小毛头，我们昨晚见过的，不记得了？”
闵希元成功地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乔姨和父亲的目光都开始落在我脸上，一个是求证的焦急一个是逼供的铁青，看明白了，我的目光只有更找不到地儿落脚——我没有办法说始末，因为整件事根本没有始末。
我像是逃课的学生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也许更严重些，我这岂止是不懂规矩，简直要卖主求荣叛通敌国了。
我那伟大的父亲似乎是不想追究下去，至少是不想在这么多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追究下去，推开我的手臂，自顾自地往门里走。
乔姨转身跟进去。
就剩下我和闵希元站在原地。
“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无辜地看着我。
我知道，再早十年，他就要做鬼脸了——我在心里暗骂一句，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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