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世界职权在我手

  「备战」

  在北京的几日,我终日发烧。我怀念北京的美好,但那具体是什么时间,具体什么地点,高烧下我全然不知。

  野狼从王府井书店买了本《逛荡》叫我签名送给他大老婆,于是我回忆起那是10年前,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时的确快乐,重要的是,我很年轻,和身边的人一样年轻,一样虚无缥缈。

  年轻和虚无的幻想,在10年前,这就是《逛荡》那书所虚幻的一切。

  野狼关心的问我,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很严肃的告诉他,我还没有去圣西罗看过球,还没有去西西里看过丰满的姑娘,还没有在南美街头跳过桑巴,在北美赌场里输过钱,在非洲看过野生的大象,在日本和村上春树照过相。

  于是他把我拉去了玄武医院。

  一个样子酷似陈道明的医生在发现我体温39度时,脸色大变,招手唤来几个太空服战士,不容分说把我抓上了移动的床。手上的静脉也插上了针头,我很快进入昏迷。

  野狼后来的回忆说,当时我冲着几个太空服大喊:

  “放下我,我不去火星!”之后就被扎针,便一点气息也没了。

  而我自己的朦胧中,听几个医生在议论。

  娘娘腔说:

  “你说现在政策是好,如果是猪流感,还算工伤,国家负责,自己休假。”

  另一个公鸭嗓反驳:

  “老黄历了,前几天刚刚出台新政策,猪流感已经不算工伤了。”

  但无论怎么样,我运气好,在抽血化验,加强力抗生素的催化下,入院第三天,一切指标合格,当场就给放了。更可喜的是出院一量体重减少6斤。

  北大那个文化论坛已经过了,而我的假期也只有一天。我忽然发现今年的北京格外的寒冷,甚至比小时候还冷。

  在离开北京的时候,我一身疲惫,真搞不懂自己来北京有什么意义。打车奔向机场,一路上眼睛不停的望着窗外。努力的回忆着雪中的北京。努力发现着记忆里没变的景物。或许生活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一切似乎是缓慢的,静止的,可突然间,你会发现,你已被这个时代,或是说,被那该死环境裹挟着一日千里,蓦然回首,旧景依旧,然而那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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