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被我揉的微微一愣，随即那白皙的脸颊兀地变得通红，似是一团团云朵一般。
我倒是觉得他这模样可爱的紧，一下反倒是忘记了半躺于地的蔓草，专心致志捏起他的小脸蛋来。
“师父......还有旁人呢......你这样，怪不好的。”白笙悄咪咪地用手指了指一旁看得一脸懵住的蔓草，我这才反应过来当下情形，颇为尴尬地轻轻咳嗽了两声，回头站的笔直望向了已经站起来的蔓草。
蔓草也已从方才的愣神中回过神来，满是讥讽的笑容的唇畔，以及那一双饱含着嘲讽的眼眸。
“未曾想到你司命，也有如此一天啊。”
蔓草分明话中有话，我却琢磨片刻，不知她究竟何意。越是不知晓这一份话中深层的意思，越是焦躁。
蔓草似乎看穿了我的焦躁，忽然一声冷笑出声，笑的我更是分外不解。
“司命，百年前魔尊曾对你说过一句话，不知你还记得否？”
那日仙魔一役中塞渊对我说得话多至我无法一一记清，记忆里最深刻的，仍是他的那一句关于舜华哥哥的。可当下，蔓草提及舜华又是为何？
若不是舜华，又是何话？
我正要细细回忆起那日场景，蔓草那厮却不等我忆起，不过又是一声冷笑，袖中彼岸花香再度弥散。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上仙您越是忘记了，越是会再重蹈您在人间历劫时的噩梦啊。”
——愿你余生永陷泥沼，永不翻身。
噩梦般的回忆再度涌上心头，那日林锦的断尾，她同舜华的诀别，都一一在我脑内重现。
世人总说，噩梦是为了提醒你一些才会不断重复，好让你不再去重蹈覆辙。可这百年前的噩梦，太悲痛了，回忆一次，我竟不知现世何时了。
“师父——”
那一声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可我的头脑混沌一片，根本无法分辨出那声音究竟来自何处，究竟来自何人，我究竟要如何去逃离这一片黑暗呢？
“师父——”
少年腰间的银铃发出碰撞着的清脆响声，叮叮当当的声响，在这一片黑暗中显得分外清晰。
“师父——”
手臂忽然被什么拽住，温暖的、真实的触感，从手臂传至全身，传至那险些要被冻住的心里。
我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周身都已被彼岸花紧紧包裹住。白笙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将我紧紧圈在怀中，那些彼岸花如同尖刺一般，一朵朵争先恐后地扎进了白笙身体里，染的他一袭青衣泛出血色。
“白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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