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啥也不是??

  这两天过得平平常常。

  安定沽云再醒,再拖着他的断手断脚妄想游荡,满襄白便也不再管了。四叔醒了之后天天来,还是在窗外看着,有时候会被安定子卯请到屋子里,安定沽云想见他,叔侄两个说一些二十年前再之前的事情——很少很少,来回地说。每每说道二十年前那一个节点,四叔来不及招呼,那骇人的头痛就又要发生,子卯便上来点安神息宁香,请四叔出去。

  小点点也来,探着头来,带着狗来,总还是想来看看,这沽云哥哥还是不是她记忆中的沽云哥哥。在这个方面,安定沽云表现地出奇地好:聊天,顺毛,帮白涉雯剪她母亲安排的花样,扎头发他就不行了——白涉雯倒是能百无聊赖地给他编一头麻花辫子(因为满襄白这一段时间“出奇地忙”),。他不烦的,虽说有看着远方发呆的时候,但是你一叫他就转过来了,笑的很干净。两个人出去(白涉雯推着安定子卯做的一个轮椅,上面是安定沽云),下到寨子里,看看花草,也说瘟病,也说天气。

  时常下雨。他们就在哪家的吊脚楼上坐一阵儿,看着雨停。雨停,新竹翠绿,草露轮光。空气湿润一些,他也就更开朗一些,是好端端地回到了大家庭里的人一样——有了依靠的人一样。

  满襄白的“赢得信任”计划进行地也不瘟不火:

  安定子卯听着安定沽云的要求,在这些天里“远远地跟着他”,跟着跟着罢,为他们驱退草虫蛇蝇大略是不知道的,偶尔看见老虎,也是子卯胆战心惊地引走了,他们也是一些些发觉都没有罢。就只有一次烤竹节虫吃,搭的烤架受热脆了断了,安定子卯直接伸手抓住了一球溅起来到安定沽云的火炭,这是安定沽云看在眼里的。他有什么反应?他们白家表达情感的方式是一样的——

  他站在安定子卯的窗户外面,看安定子卯皱着眉头往那烧红烧黑的一块皮肤上涂红花油。涂完了,绷带又缠上了(白山这样的热气候小伤是不必缠绷带的,捂着伤口反而不好——是安定子卯天天要做事,图一个方便),抬头向窗外一看,人就不见了。

  与满襄白的交集更少。一次安定沽云独自在雨里发呆,忽然有一只谷雨给他送了一柄伞来,回头一看,一个黑衣黑裙的背影,进到黑洞洞的药房里去了。就这一次。满襄白看见下雨,临时起兴,本来连这一次都没有的。

  几回合下来,天真的安定沽云算是败了。他应满襄白的邀请到安弼山一览,由子卯推着,现在,到满襄白的门外了。

  满襄白先从屋子里窗子里看安定沽云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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