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绵小年的上司（2）
一个满脸苦相的中年男性病人走进来，绵小年像看到救命稻草，迅速地跟包秋勋道别：“主任，您先忙，我也得准备开诊了。”
“中午等着我，我们一起去餐厅。”包秋勋示意病人坐下，仍对着走出诊室的绵小年的背影说。病人听到坐下的指示，表情更痛苦了。
“我是……”病人难道。
“手撑着椅背跪趴在椅子上，裤子褪到膝盖。”包秋勋立即明白病人的痛处，戴上口罩，用脚撑着滚轮椅去旁边拿一次性手套，对病人脸上隐忍的羞囧视而不见。职业决定的。
随着包秋勋的手极具专业性地深入到病人难以启齿的部位，病人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具夸张地不断变换着。
“尽快做手术吧。”包秋勋很娴熟地把手套摘下来，顺手丢到垃圾桶里，丢出一句毫无感情色彩的结论性话语。
“大夫……”
“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不然撕裂伤会更严重。”包秋勋已经见过太多这种病人了，讳疾忌医，既然都已经来这里挂号问诊了，难道没有做手术的觉悟和准备么？
“那……”
“就别管医生是男是女了，反正做完了医生也不会记得你，每天来做手术的人何止一两个。”
包秋勋利落地把病人打发出去，站起来去洗手台洗手。这就是他的手白得瘆人的原因，他一天当中洗手的次数绝对要比接诊的病人多那么几次，到底是多几次呢，这样看他一天需要去厕所方便几次……该打，该打，离情节十万八千里了。
绵小年把上午的最后一个病人打发出去，包秋勋就出现在她诊室门口。
“下午再来吧。”绵小年背对着门口脱掉白大褂，把门口的身影当成是来就诊的病人了，软料棉质格子衬衣里的肩胛骨昭示着她的身体有多纤瘦。
“我下午当然要来。”包秋勋的声音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冷漠，让人不禁怀疑他已经失去了笑功能。
绵小年套上外套，给了包秋勋一记无害的微笑。
“主任，您就不能笑笑么？我们科的医生和护士都要把见到主任的笑容列为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你确定你对我的笑容有免疫力？三年前看到我笑容的人，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
绵小年身上说不出的冷，这大概是她听到的年度最差劲冷笑话，裹紧外套，鸡皮疙瘩还是不断往外涌。
“又帅气又冷酷，按道理说能把医院里这些小护士们迷得五迷三道的才对啊……”为什么你包秋勋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呢？当然，她断定：他也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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