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平常的生活,高考迫在眉睫。教室黑板上方从二位数擦到一位数的倒计时,学生会所有事情暂停。
他埋在半山高的题材中,几近休克。
他和林白衿还是保持着书信交流,信里他得知看似还未成年的林白衿已经全权接手上海戏剧社团,她师傅死了,在她那晚赶回去的第二天,哽着气就为见她一面,戏痴死前还念叨着戏中的台词。
林白衿偶尔也会给他送些亲手做的木棉香袋,他调侃她这辈子是离不开木棉花了。
她也常跟他抱怨社团里的麻烦琐事,什么上星期新来的几个丫头洗坏了某角儿钟爱的戏袍,这星期还要去哪循环演出…
她以小学生流水账的文笔给他白纸黑字的生活抹上一道艳丽的油彩,而他负责认真倾听,回应只字片语或寄些他这儿的四季特产
他望着手腕处还如昨日的木棉手环,淡青色的藤蔓,未开全的花骨朵,沾上水珠像是刚从树上摘下来制成的
班里有不少同学看到这串手环都啧啧称赞,对于他对手环同定情信物的宝贝样,整个学校都传遍“禁欲鼻祖交了女朋友”
他不置可否……
高考考完,他超常发挥,再等录取通知书间,他向父亲要了去往上海的所有车费及学费
没有嘱咐,没有送别,没有再见,他背上年少的行囊,独自踏上开往异乡的列车,10万元的支票,是他蜗居十八年后断裂的亲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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