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然很久没做梦了。况且……这次的梦，很奇怪。
「唰……唰……唰……」水流冲刷石头的声音。明明听上去水源就在附近，走了那么长时间却还没寻到尽头。
「有意思。」吐出的三个字在空旷的黑暗中传来回声。『这里真的是梦里吗。』这样想着，弯下腰来触摸着渐涨渐高的水。
『有温度？！等等……水！』惊讶于自己的发现，杜笙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速向前跑着。
『如果再待下去……一定会没命！』
黑暗中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何处是尽头，满心都被恐惧所占据，杜笙然头一次感到了死亡在逼近。『这里到底……』
前方有亮光。「再……向前一点，就能活下去了。」更加卖力地向前跑，杜笙然没有注意到水上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好温暖……』脚步渐渐停了下来。双手捧着温热的水，从指缝中流下。眼皮越来越重，身体不自禁地瘫软了，慢慢滑入水中。『如果就这样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强撑住让自己不睡过去，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呜……」痛觉拉回了自己的意识，咬咬嘴唇在齐胸高的水中奔跑着。
「去你娘的阻力……」大声咒骂着。『没完没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渐渐退了下去。出现在杜笙然面前的是光亮的空地。喘着气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不可以大意……』左手握住右臂上刚才被自己咬出的伤，环顾着四周。
传来了脚步声。杜笙然猛地抬头，看见苏怡小巧的身体向自己走来。「！」他瞪大了眼睛，从来不相信神鬼之说的他坚定相信这是在梦里。
苏怡笑眯眯地逼近了，胸膛从下到上慢慢地被划开了口子：「这可不是梦啊，这可不是梦。」苏怡左手拿着一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直到『砰』的枪响传来，杜笙然才反应过来。
「伤害我的人，都必须来陪我。」前一秒还是破烂的头颅，这一秒却已恢复原状。苏怡顶着纯良的面孔一步步逼近。
「你想试试脑袋被打烂的滋味吗？或者想尝尝心脏被捅的滋味呢？杜警官……你好狠心呐。」枪口对准杜笙然，苏怡边小声说着「去死吧」，扣下扳机。
「……！」一声枪响，杜笙然感到从右臂上传来的痛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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