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头持续传来忙音，凉秋砚掐了手机。
即使市中心地区在高峰时段限行，路段还是不见得能疏通多少。站在公交站台上的凉秋砚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想给攻玉发个短信，想了想不想打扰他工作，于是只好作罢。
在公交车来到的前一秒，她还是打开了手机，划到通讯录的部分，找到了一个电话。
“喂？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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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研究所里空荡荡的，簌簌的风直灌进脖子里，一声下去几乎能听到回音，凉秋砚觉得后颈毛毛的，这才想到这个地方，就是第一次见到吴林的地方。
电梯上方的指示灯明暗跳跃，凉秋砚心理默数着数字，一面捏紧了手机，手指节被掐的发白。
“叮……”电梯门平缓的开了，暖洋洋的热风拂面而来，凉秋砚丝毫不敢大意。
“师姐好。”踏入研究所办公室的大厅，几个研究生看到来人也不惊讶，随意的打着招呼。
“好好好。”空调的暖风逐渐让她焦躁的内心平稳下来，攥的发紧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郁塞许久的血脉终于畅通了，奔涌而至的热量让冰凉的掌心骤然滚烫。
“师姐你是来找杨老师的吗？他还有一会就下课了，师姐先来坐吧。”看她傻愣着站在那里，双颊因为一下子进入温暖的室内飞上两抹霞红，以为她是还没有适应温差，直招呼她过来坐下。
拉开椅子，研究生又生了疑惑，“咦，师姐今天没在团委帮忙吗？我记得期末了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才是……”
研究生学妹聒噪的话语离得很近，但是又仿若远在天边，耳边响起一阵耳鸣。凉秋砚觉得头脑中一阵混沌，只有掌心传来的热量还鲜明着。
刚才的惊慌的心神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心脏在胸膛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左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刚才的心悸和完全不受控制的紧张仿佛只是幻觉。
重新复苏的触觉清晰的提醒着自己的失常。
果然还是自己太多疑了吗……
“诶？凉师姐？”许久不见回应，学妹又喊了一声。
“不好意思。”迅速调整好状态的凉秋砚说了句抱歉，随手把包放下，亲切的和学妹们打起招呼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然而两位教授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太心急，但是从论文中接受的消息却让他立刻想见到这位理论见证人。
“你这篇写的很好啊，摘要的部分再简略一点就更好了。”把学妹准备发表的论文看完，凉秋砚赞赏着，撑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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