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他放任萧亦暄在天牢里，整整虐打了她三天之后，跟她说过的话。那四个字，挽歌从来都没有忘记。其实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都在忍受这种煎熬，好像理智和感情要把她撕裂开一般。
可是带给她痛的这个男人，他，却永远不会懂。
挽歌轻轻的低下头：“奴婢记得。”
“那好，我问你，”萧亦寒又一次抬起她的下巴，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用力，眼神也更专注。即使隔着那一层晃动的珠帘，也让她觉得像是被烈火炙烤一样。“你进宫，到底听到了什么？”
挽歌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一朝天霜下——玉玺——皇上的口谕。
这一切都在挽歌的脑海里不断的盘旋，她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拿到了玉玺，到底会将这天下变成什么？他会放过宫中那个如谪仙般不沾尘世污秽的太子吗？他会真的如秦啸天所期望，成为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吗？
他，会放过她吗？
“殿下，我……”
挽歌刚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完，那洞开的大门口便传来了一个娇媚的声音，轻轻道：“殿下？”
听到这个声音，她的脑子里好像嗡了一声，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虽说熟悉，但眼下却与之前所见过的柳云娇大有不同，她穿着一身厚厚的狐裘，蓬松的皮草衬得她脸颊圆润，肌肤如雪，微微隆起的小腹看来颇为壮观。
此刻，她正扶门而站，一看到萧亦寒和挽歌，立刻道：“殿下，是有事要交代给挽歌吗？”
“哦，没什么。”
萧亦寒淡淡道，放开了挽歌。挽歌急忙走上前去给她请安：“挽歌拜见柳夫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来看看我，”她微笑着。也许是因为即将成为人母，格外的温柔：“难道，你还以为我会记怪你在夜宴上，把下了毒的杏仁茶端给我的事吗？”
萧亦寒一下子回头看着她们。
挽歌的脸色一白，急忙低下头：“奴婢知罪。”
柳云娇笑了起来：“都说不怪你了，什么罪不罪的，只是这些日子可害苦了我的孩子，若不是他命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挽歌的脸色更难看了，萧亦寒已经走过来温柔的环抱着她：“怎么大冷天的还过来？万一摔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这样的，今天太师府的人来送拜帖，妾身正好遇上，就替殿下拿过来了。”
“哦？太师府？”
萧亦寒脸色一变，急忙从她手中接过了那张帖子，打开来看了一会儿，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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