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抓起不远处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水洒向那个不规则的黑影。
水从杯里洒了出来，霎时变成一根根冰针向黑影射去。在冰针穿过黑影的身体时发出‘喳喳’的声音，然后消失在空气里。黑影受到攻击慢慢变淡，然后消失。
一切又恢复最初的安静。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地伸手抓住zero灼热的手。可是回过头时zero头已经侧向了一边，眉宇舒展，抿着的唇瓣也微张鲜红的液体一点点流出，眼睛安静地紧闭，抓住胸口的衣服的手已经无力垂在沙发外侧，那只玉笛躺在他腰上断成两半。
“zero……”
我试探地喊。
他没动。
“zero，你怎么了？”
我摇晃他的手臂。
他还是没动。
“zero，你别吓我。”
我用力摇晃，可他依旧没动，甚至睫毛也没动下。
“呐，你醒醒……”
我捧住他的头，细细观察他惨白的脸颊，嘴角流出来的血水染满了双手，泪眼模糊了视线。
“呐，zero，醒醒啊……你别吓我……”
我用尽力去摇晃他的身体，或者打他毫无血色的脸颊，可是回答我的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死寂，如死一般寂静。
他的胸口毫无起伏，鲜艳的液体依然从毫无伤口的心口上涌出。他的手被我无力地握在手里，可那灼热感依旧渐渐退却，直至冰冷。那断裂的玉笛在摇晃中跌落在地上碎成零星化成白色的粒子消失不见。
“zero，你还没告诉我是到底发生什么事啊！求你把眼睛睁开好不好……”
我筋疲力尽地扑在他冰凉的身体上，红色沾在了脸上和枯黄的头发上，泪水冲淡了些许衬衣上的血迹。
“是谁……”
我用沙哑的声音喊着，可是zero依旧瘫软在沙发里，脸颊一片惨白。
“是我……”
骤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亦男亦女。
我触电般转头，便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阳台上，狂风在他身旁呼啸，雨滴直接穿过他的身体打在地板上溅起水花。
突然室内的灯熄灭，黑暗笼罩了我和zero。
我止住了抽泣，聚精会神地努力分辨黑暗中的那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
“你……是谁？”
我皱眉，问。
“……”
他没回答，黑暗中能感觉到他正踩着玻璃碎片向这边移动，淡淡的茉莉花香传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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