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糊涂话。”锦年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皱着眉头，嘴角边残留着笑意，对她的这么一句话十分的不理解，奇怪到异常。
素时不说话，一双眼睛发怔地定在他脸上，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撇过脸微微低垂，闷闷地说道：“有一次你五姐和你母亲说话，我正好人听到的。你特意问过钱大夫我的孕期。”看他坦荡荡的样子，估计自己真的是怀疑错了。云夫人这些人素来不看好自己和锦年的婚姻，挑唆恶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一定。
知道了原因，锦年恍然大悟，笑着捏捏她的手心，说道：“如果我真有怀疑何必给云开办满月宴，搞得大家人尽皆知。”他是个聪明人，素来知道在怎么样的女人面前说什么话。那些个容易产生芥蒂的话更不必说出来。
舜依会说出那些话，恐怕是和云夫人达成了协议。不然云夫人也不会这么快放走她，如今他们母女两人在海外，舜依又有心断绝这边的联系，两个人消失了一般自己也难以找到。想到这里，锦年目光暗了暗。
素时笑了起来，一扫阴霾。“那在哪里举办？”
“在这里。”
素时反而诧异，“督军和母亲能同意？”
“怎么会不同意，云开是他们嫡亲的孙子。”他反倒对她这句话感到诧异，笑着看着她。
他先前说的那番话安抚了她，可不代表能一笔带过云博雄和云夫人那些人。云开确实是他们的孙子，都说疼儿不及疼孙子，可也不见他们表现过一丁点儿的疼爱。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他们的表现很淡漠，看见奶妈抱着云开走过，也只是眼睛一瞟再也没有别的了。仿佛是奶妈家的孩子，他们不过是施恩赏一席之地给他们住罢了。
恩人的高贵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愿意在这里专门给云开办满月宴。不怪素时觉得奇怪，而看锦年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实在不愿说这些话去引发某些争论。
锦年也有一句话埋在心里，这场宴会还是云夫人提出来的。眼见素时有戒心，怕说出来更让她有疑心。云夫人心机沉，锦年也不是不知道，但云开是他的孙子，怎么也是尽显她作奶奶疼孙子的表现，显然他对云夫人对云开的样子不曾注意过。
云家的嫡长孙要办满月酒，请来的必定是公侯贵族，达官军僚。素问素琴和方乾作为云家大少奶奶娘家的人自然也要出席。从前方老爷登报的事不必提了，人已经不在了，很多事情可以不作数。
两个人都穿着一身薄荷绿绸旗袍，极其相似。一个右肩上镶着青色绢花，用一筹绿色的蕾丝布衬托着，另一个是在裙摆下左下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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