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李毅那头对分析结果催的很紧，尽管凉秋砚知道，以她的身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应该与攻玉有除了案件之外的接触，更妄谈像现在这样坐在富丽堂皇的高档西餐厅里吃牛排了。
但是凉秋砚不得不承认，除了她忽略不掉的，攻玉带给她的神秘而致命的宛若罂粟的吸引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关于凉桥的事情。
刘久久交给她的材料里有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模模糊糊的对焦还对在了近处的树上，但是根据地标建筑还是能分辨出来是新区的双子楼，那个背影是不是凉桥凉秋砚还不敢断定。
另她诧异的是另外一张照片。
那是少年时的凉桥和另一个少年在机场的合影。
相片像素不高，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十年前。十年前，那时候的凉秋还在读军校，整整四年都没怎么回过家里。照片上的凉秋穿着纯白的背心T恤，一头精炼的寸头，笑容宛若朝阳。
只不过搭着他的肩膀腼腆而笑的少年，即使过了十年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十年后的攻玉，五官的棱角更分明了，原本遮眉的刘海也没有了，只是十年前眼中的温柔和即使极力想掩藏也渗透出来的温暖，如今已经被一层一层的违心和面具替代了。
“菜还没有上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凉秋砚用湿热的新毛巾擦拭着双手，从包中拿出一只录音笔，“攻先生，接下来的问题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
“在这里做笔录，秋砚你真是浪费。”攻玉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奇怪的看着一秒变脸，一副公事公办严肃模样的凉秋砚。
“你这样，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当下的世道，太强硬有时候不见得是件好事。
“不怕再多得罪一个。”知道攻玉不会老实的配合她，凉秋砚从大衣的内袋里拿出自己的警察证，用两指扣住正面放在录音笔旁边。
攻玉看着黑底稻穗金字的硬皮封面，眼里的情绪闪了闪，脸上的笑容更甚。
“那我总该问问，除了常小佳的“偷窃瘾”，我这个良民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凉警官这么⋯⋯隆重的招待？”
“常小佳只是一个引子，我们在他偷窃的香烟中发现了一种非本国可产的化学物质，本市获得海外流通许可的上市境外烟草销售公司只有攻先生名下的华全烟酒股份有限公司和城南的丽云境外烟草批发零售股份有限公司。”
凉秋把玩着手中的录音笔，秀气的鼻子一吸，她闻到了沙拉的味道，为了赶在晚上门禁之前回到家，她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那好，凉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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