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
鹿禾听见有人这样叫了一声。
她望着几米外的许年北,在一堆穿着制服的人群里,他站在那里,望着她。
他的眼尾轻微的下拉着,带着些内疚,小心翼翼而又异常的温柔,好像是在怕她生气。
鹿禾望着他,复又沉默的低头看着地面。
“人不能太自私”得知许年北找来,井牧川在出来之前这样对她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当年能让你离开苏子木,自然有方法让你离开许年北,既然你忘不了苏子木,又何必拖累他?”
是这样吗?
鹿禾忽然之间明白,这几年来自己心底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
鹿禾出生那年,许年北的父母带着许年北去到洛城,那个鹿禾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
相较于住的较远一些的子木,住在隔壁的许年北是看着她出生到长大的。
曾经一度还让她误以为许年北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她从未刻意去了解接近过他,可他毫无保留的,将他的一切呈现给她,使得她成了最了解他的一个人。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纯粹。
纯正又专一,不搀杂任何东西。
就像井牧川说的,她从来不曾忘记过子木,一分一毫也不曾,所以她对许年北的那种歉疚远远大于其他的一切情感。
许年北怎么会想到,一趟出差会有这些变数?
鹿禾隐忍又倔强的样子,他问又不能。
从很小很小开始,她就在他心底扎根了。
他曾听苏子木说鹿禾是苏子木穷尽一生铸就的一场梦,何尝又不是在说自己呢?
从遇到她开始,就没停止过想念。
像是察觉到了些什么,许年北上前两步,隔着高大的铁门“禾禾,你过来。”
鹿禾站在原地,茫然的抬起头。
门在井牧川的默许下开了,许年北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坏丫头”听闻你曾说想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偶尔想起也知是戏言。
他将那些话悉数吞入肚中,揉揉她的头顶,将身后随他进来的人拎着的行李箱接过来交到她手里,一句交代也没有,然后转身就走。
鹿禾并不知道,许年北是怎样知道自己会留在井牧川这里,直到看见许年北之前,她也没下定决心,她更不清楚许年北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帮他收拾行李的。
鹿禾想起,好多年前,子木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季,那时所有人都知道子木的情况,唯有她还不知道子木快要死了。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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