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辉被李巧如母亲领着到李巧如的闺房里，一个空荡荡窑里只有两床铺盖卷，猜想可能是李巧如和她弟弟盖的，炕栏前横挂一块崭新的映着牡丹花的窗帘，最显眼的还是李巧如，是这个窑里最美的风景，柔顺的头发披在肩上，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好像充满雾气的青纱帐，看不透、读不懂、却不失秀丽。粉色的棉袄虽然因旧褪色一些，但更衬托出梨花一样的俏脸，紧身牛仔裤将修长的腿束的更细了几分。
“巧如，这时给你介绍的对象，叫家辉，你们两个就在窑里好好拉话，先了解一下对方，我有事先忙去哩。”李巧如母亲说还出了窑。
孙家辉看着李巧如楚楚可怜模样，心想李巧如也和自己一样，都是可怜的人，都是可悲的人。
“恩，知道了。”李巧如说，看不出是悲是喜。
“恩，姨姨，你放心。”孙家辉跟着说。
李巧如母亲走后两个人安静了有两袋烟的功夫谁都没有吭声，只是偶尔互看一眼。要是没有绯闻这块石头堵在心里，孙家辉很愿意和这个漂亮的女人结婚，不说感情，这花儿一样的容貌每天看着也痛快。本不想给李巧如好脸色，好言语，甚至想骂的冲动都有，转念一想，都是可怜、可悲的人，不同病相怜就对了，何必给人伤口上撒盐，眼睛里撒辣椒面呢！
“呃——那个……”孙家辉想必须有个人来打破宁静，说有不知道怎么说。李巧如转过头看着孙家辉，眼珠直盯盯的看着，从两只比牛眼睛还大的黑眼瞳里蹦出两道如钢钉一样的实质的光芒穿过了孙家辉的心脏。孙家辉有点窘迫，低下了头。
“你不喜欢……你不愿意这场婚姻吧！”孙家辉本想说，“你不喜欢我吧！”又感觉太直接不好。
“你认为什么是婚姻？”李巧如没有回答孙家辉，却反过来问。
“怎么说呢！我感觉这个有点复杂，婚姻牵扯太多了，情感，责任，尊重，信赖这些是不能少的，在具体我就说不上来了。”本想反问一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出于尊重女性和李巧如长有夜莺歌喉，发出赋有磁性好听的声音，孙家辉反而心中没有产生一点不快。
“我认为婚姻就如系在一起的鞋带，抽开就会分道扬镳。”李巧如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自由？难道你不自由吗？”李巧如惊奇的问。
“自由！他只有在主生活的地方有，在人间是没有的。主和他的孩子生活在天堂，哪里没有嫉妒；没有厌恶；没有争夺，没有贪婪，没有战争……可惜是我永远不会去哪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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