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越子寒陪她去和裴予谈案子，事情进展的是出奇的顺利。
从头到尾，裴予都没有表现半点的不耐烦，把专业素质和绅士气度发挥到了极致，彬彬有礼，客户至上。
他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简宁，就好像之前的所有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然他这样，简宁也乐得如此。
裴予分析起案情和谈到搜集证据，寻到证人时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也让简宁的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
越子寒只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错，悠闲无比地专注地玩他的手机。
直到最后，裴予才欲言又止地叫住越子寒：“越子寒，你别忘了答应我妹妹的事情。”
越子寒满不在乎，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我一向信守承诺。”
裴予快步超过越子寒和简宁，抓住越子寒，面色严肃：“你知道我妹妹的情况，请你认真一点对待。”
简宁不明所以，裴予向来对任何事都是不上心，不在意的模样，很难这样郑重其事，更别提这样郑重其事地去求别人做什么。
越子寒看了一眼裴予抓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拔掉，英俊的脸孔再度不甚明显地阴了一分：“我怎么做，不用别人来告诉我。”
“越子寒！你别太过分了。”裴予眼眶发红，神情激动。
越子寒双手随意地插到西裤口袋，漆黑的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才沉声开口道：“如果案子输了，我是不会去的，多说也无益。”
“我不会输。”
“那就好。”
越子寒轻蔑地勾起唇角，没想到他裴予演起戏来竟也是这般逼真，差点连他都信了，他拉着简宁离开了裴予的办公室，神神秘秘地说要带她再去一个好地方吃饭。
简宁忍不住抬头看他，中午的太阳更刺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又走了几步，她终于轻声问了一句：“越子寒，为什么裴予把给她妹妹过生日看得那么重要？”
他仍是牵着她的，几秒之后才回答，只说了一句话：“她妹妹快死了。”
“那是她的遗愿。”
越子寒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如一颗惊雷在简宁耳边炸响，嗡嗡的回声久久不散。
她听完更觉得难受和不安，索性扬起脸来仔细看他，然后更小心地问了一句：“越子寒，你对裴予是不是太狠了。”
如果案子输了，她妹妹的遗愿就达不到。
这是一个有条件的承诺。
这是承诺能否实现的主动权，在裴予自己手里。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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