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天微微亮。
凌不顾她满身的伤口,随手拽着她,将她拖到那件充满药味的房间。
一进门,一个硕大的药鼎便跌入视线。
令人作呕的黑色汁液在里面翻滚,是不是冒出一个大泡,然后破掉。
“主人,她来了。”凌恭敬地行礼道,
“嗯,去吧。”女人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一般,朝着凌摆摆手。
凌颔首,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药鼎边的一个木板上。
几次牵扯到她的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叫,却还是听话地躺了上去。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毕竟有了三次经验,第四次是个例外,自己被折磨了一个月才沉睡。
凌让她侧身躺着,背对着他,她也照做了,表现得十分乖巧。
凌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只十分粗大的针头,枕头下延着细长的导线,那头一直延伸到药鼎里。
他的一只手在她背上摸了摸,然后熟练地找准位置,将枕头对准,扎了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蔓延开来。
好疼,比鞭子抽打还要疼。
那根针头扎在她的骨头里,拼命吸走她的骨髓和血液。
她倔强,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于是便一直蓄在眼眶里,映的眼睛红红的,
凌绕过木板走到她面前,蹲下来。
“你不用害怕,很快就会过去。”他的话语里尽是冰冷,别的什么也没有。
那女人还躺在榻上,帽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摘掉,她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上面一半是七八十岁的老妪,下半张是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摸着摸着突然笑了,笑得十分阴森恐怖。
因为她马上就可以冲破结界,永远的离开这个困了她百余年的鬼地方,并且,还可以拥有绝世的容貌。
想到这,她笑得更开心了,镜子自始至终只照到她的下半张脸。
无论是自己的出生地美洲还是这里,自己都要一一征服!
她的唇如同泛白枯落的梧桐叶,身体轻颤着,犹如折翼了的蝴蝶。
她记得,他说过,蝴蝶再美,也飞不过沧海。
沧海太美,蝴蝶总会沉溺在其中,一旦打湿了翅膀,就再也飞不到对岸去。
如果自己是蝴蝶,那么他的眼睛就是自己永远飞不过的海。
只有无休止的沉沦在其中。
她的眼睛缓缓闭上,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正在一点点流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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