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吃饭时李庆功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李为听了大叫：“爸，她是不是被冲体了？”李庆功一口饭喷了出来，“冲体？让谁冲了？”李为装模作样地说：“依贫道看来，定是让虞姬冲了！”李庆功下一口饭直接吃到气管里去了：“虞姬？几千年了，还能冲她？没投胎去呀？”
李为道：“千年为妖，也许她不愿进入轮回，在人世……”
李庆功“啪”一筷子敲到李为脑袋上：“吃饭！整天妖啊，鬼啊的，哪来那么多妖、鬼的？”
李为还不死心，继续说道：“哎，爸，下次您带我去，我画个符，收了它！”
“我抽你信么？”李庆功一瞪眼，“吃完饭写作业去！”吓得李为老实巴交地闭上嘴。
一边的王抗英一看李庆功教训李为，心里比三伏天喝了冰镇汽水还舒服。李为狠狠地瞪了他妈一眼，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看见李庆功正横眉立目地看着他，连忙低头使劲往嘴里扒拉饭。
一天李庆功下班回家，跟王抗英和李为说，那个华侨打算在宝鸡饭店请他们排霸王别姬的人吃饭，晚饭不用做他那份了，李为听了死皮赖脸地也想去，被李庆功给挤兑了一顿，“大人的事，小孩子跟着起什么哄。”打了个招呼，李庆功出门走了。
这个华侨名叫陈耀祖，65岁，瘦高个，看起来精神矍铄，自称文革时期出国到新加坡，如今回到家乡，想投资办点事情。宴席很丰盛，席间票友协会的理事不断向华侨表示感谢，频频敬酒。问起他为何要出资建一个京剧活动场所，陈耀祖说，自己年轻时候很喜欢京剧，曾在戏班子里呆过，尤其喜欢《霸王别姬》，后来出国以后很少能听到京剧了，这次回来，就是想重温一下以前对京剧的旧情，说罢竟然掉下几滴老泪。理事举杯号召大家：“来，为了陈先生对京剧的这份感情，咱们干一杯，并且一定要把这场演出办好！”说完第一个干了，然后给陈耀祖介绍了一下项羽的扮演者，陈耀祖和他一握手，理事一指小张：“陈先生，小张，虞姬的扮演者。”
小张大方地站起来，“陈先生，你好。”
理事连忙介绍：“陈先生，小张排戏最投入了，那天……”
小张看了理事一眼，一接话头：“陈先生，感谢您对我们的帮助，我敬您一个。”说完端起身前的饮料，“我就以饮料代酒了。”说完一仰脖喝了下去，脖子上的那道血痕露了出来。陈耀祖看到她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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