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筝参见皇后娘娘,江贵妃。皇后娘娘,江贵妃万福金安。”
谭月筝清清亮亮地请了个安。
江贵妃有些诧异地望了她一眼,“谭昭仪真是不简单,莫说东宫之人,便是皇帝后宫得哪个妃子,见了皇后娘娘请安都会颤颤巍巍的,声音抖着点,谭昭仪倒是泰然处之。”
这句话看似是赞叹,其实分明就是问责。
见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不恭恭谨谨,反而泰然处之,这岂不是不敬?
谭月筝自然听懂,但是却浅浅一笑,“皇后娘娘乃是太子生母,月筝有幸,为太子昭仪,便是太子妻子,这般论来,皇后娘娘不就是月筝的母后了吗,月筝见到自己的娘亲,有何惧怕的?”
江贵妃双眼一亮,极为妖媚地扭了头,瞟了皇后一眼,“又来了个伶牙俐齿的。”
罗紫春却还是淡然无比,“谭家之女,谁又是愚笨之人?”
谭月筝见皇后称赞自己,躬了个身,“谢娘娘称赞。”
谁知罗紫春忽然抬眼看向她,虽然还是有种远山一般的淡然,但还是隐隐多了一些怒气一般,“你真的觉得你聪明?”
谭月筝一滞。
“你觉得你与左冰之联合,将宋月娥排挤走,你便聪明绝顶?”
谭月筝悚然,踉跄后退了几步。
有冷汗流了出来,皇后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罗紫春一只如葱玉指捻起,那珐琅镶金护指斜斜撇着,用两指极为优雅地夹起紫砂茶杯,“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
谭月筝不说话,这种时候,或许不说话才是最为明智的决定,说得越多,漏洞越多。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便什么都察觉不出来了?”
谭月筝顿时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江贵妃在一旁看着,嘴角却是噙着一种嘲讽般得微笑,心中暗道,“皇后又在用这招,看样子,这个谭月筝已然被唬住,早晚会顶不住压力,将一切都说出来。”
罗紫春自然不知道真正的实情,一切都是她的猜测。
当年,罗紫春还不是皇后的时候,便凭着这种变态的洞察人心的能力唬住不少人。
谭月筝正觉得身心冰凉之时,忽然瞧见江贵妃嘴角的那一抹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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