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为苏世偷偷塞了两条秋裤，苏世又面无表情地把秋裤揪出来，“哥……这就入夏，您给我塞秋裤干啥。”
苏焕觍着脸打哈哈，“哎呀呀，不是迟早要北上嘛，迟早要入冬的嘛。”
苏世受了他的意，又别扭地把秋裤塞回去。
“北边不比北平，冷，生活条件也艰苦，你要是受不了就回来，”苏焕环顾了眼自己的小木屋，“虽然我这里的条件也不是多好哈哈哈哈哈哈……”
苏世点点头。
然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苏世闻到香味，看着苏焕忙前忙后地给他做饭。
苏世坐下，扫一眼苏焕眼底淡淡的阴影，知道他一夜没睡。
十年前也是这样，十年前的苏世总是嘲笑一兴奋就睡不着的苏焕，结果苏焕倒头就睡，苏世一夜无眠。
他突然觉得，“苏世”一点也没变。
还是他的小柿子啊。
“哥……”苏世这些年放荡不羁爱自由，一用敬称，必定正经。
苏焕没受他的影响，继续低头夹菜。
“哥，今天我就走了，你要护好姐姐。
“我这一次，真的是生死不定，未来无期。
“若是我真的死了，你活回苏世吧，苏世才是你本来应该有的，冯家大少爷也是。
“你代我受了这么多年苦，而我也要振兴冯家，这样算不算扯平？
“所以啊，你不要替我活下去了，不值得。”
“值得。”苏焕打断他的话，他一把扔掉筷子，扯着他的领子，“谁要跟你扯平？我要你一辈子都欠我。”
苏世心间一悸，才发现他的眼底有的不只是淡黑色的圈纹，还有滴血的红丝。
苏世笑了一声，我依旧别扭的小柿子啊，你没变。
苏焕意识到有些冲动，麻溜地松了手，又捡起筷子生猛地往嘴里塞。
吃到一半，哽咽到咽不下去。
苏世给他抹去眼泪，“要走了。”
“……”
“真的走了。”
“……”
“再见了呦。”
苏焕猛地贴住他的后背，声音闷闷地，明明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却只在嘴边凝聚了一一句：“你永远……是我弟弟。”
……
黎离对他有重生再造之恩，三跪九叩，他配得上。
坐在一旁的余温没有多看他一眼，淡淡问道：“不等她了？”
苏世早就预料到余温早已看透了一切。
“她估计……还不知道吧。”
“别小瞧她，在某些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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