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牡丹亭的酒这么上头。”
姜初南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带着符泠回了府。
从程戬口中套话这件事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姜初南如愿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内容，接下来就该考虑下一步如何行动了。
虽然这些证据并不能指认上都程家就是当年购买断肠散的买家，但至少是她手中掌握的线索中最有调查意义的一个，好像上天在冥冥之中在指引她将二者联系起来。
同时太后,也就是丫鬟冬怜，和南越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是她另一个关注的点。
首先，冬怜是程凝从市场上买来的，她的过去的身世和故乡是个未知数；其次，太后竟很久之前就会制作南越独有的糕饼，这让人很难不把她和南越联系起来。
不过想要求证这件事必定很难，就算是先皇也完全不清楚她是从何而来，唯一知晓的只有太后本人，姜初南总不能跑到太后面前问“你是不是南越人”这种问题吧？
就算她是，她凭什么回答？又怎会回答？
“难啊难。”姜初南闭着眼摇了摇头。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丞相府内外驻守的侍卫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趁白璟被困这一月中，姜翎烁谋划了不少事，提拔一些自己人，好在廖长风按照白璟的意思在大臣中周旋，没能如姜翎烁的愿让他将六部重要职位上的人给换了，如今六部重要官员仍几乎归在白璟手下。
“一个月的时间还是短了些，”姜翎烁心道，“下次得换个理由继续。”
丞相府被解了监禁，姜初南和杨蕊的信件往来便方便很多，她时不时能收到杨蕊誊抄来的信，那是西凉给洛常鸢的来信。不过所有信的内容似乎只有西凉帝后对洛常鸢的嘘寒问暖，旁的倒没有。
“啧，不应该啊。”姜初南摸了摸下巴。
洛常鸢在丞相府中是很不招白璟待见这件事东夏满朝皆知，不然也不会有人公然劝姜翎烁给白璟和洛常鸢二人制造培养感情的“机会”，西凉帝后应该也很清楚，可他们怎会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在丞相府受委屈而无动于衷呢？就算他们没办法将手伸进丞相府中，也应该找姜翎烁好好说道说道，怎能只写一些“饭否？”的不痛不痒的信呢？
况且杨蕊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截下西凉的来信，说明洛常鸢压根就没把这些信当回事，若信中真有什么机密要事，她根本不可能让除自己人之外的人接触到信件。
姜初南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方式错了，丞相府的信件一般由驿使送上门，可她却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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