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们到底沉默了多久，我也没有心思在这方面上纠缠。我的头脑一直都是混乱的，师父的角色和坐在病床上靠着枕头的于铮封似乎被种在我的脑海里，不停交替着出现。
我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混乱了一晚上的时间，也没有得出个结果。我还是无法逃脱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才慌乱地将自己的灵魂抽回来，站起身来还觉得双腿在麻木。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于铮封已经关掉笔记本睡着了。
我瞟见躺在床上的他宁静祥和的面容。没有混乱世界的污染，纯净如处子。又一次让我乱了分寸。
我停在他床边，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来抚摸他的皮肤，享受着手指在他滑润皮肤上拂过的感觉。说实话，有些害怕，他会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但更多的是欢喜，就像是老鼠偷吃到油的欣喜和窃喜。
最终还是窃喜大过害怕，我后来胆大了，轻轻捏起他脸颊的皮肤，看着他的脸被自己摆弄成各种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尔后出了神，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中。双手还没松开。
“咳咳。”是被这咳嗽声打破了幻想。我眨了眨眼，生气的于铮封眉头紧皱，有些愤怒地瞪着我。
我立刻松开双手，将手搁在双腿间不停摩挲。低下头，想着该如何认错。
是听到了意味着他又陷入沉睡的鼾声，我才抬起头。调皮地对他吐舌头，鄙夷地“哼”了一声，然后起身给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心接水。
当冰冷舒服的水流淌入自己干涸的口腔里时，我已经踱步到了窗边。
放下手中还晃荡着清水，我看着窗外明亮的灯火。还有多少人，在岗位上忙碌？还有多少人，像我一样陷入情感的黑洞？我该是选择陪伴许久的未婚夫，还是情感寄托的师父？也许都不应该。
窗外的黑夜像墨水瓶倾倒了，浓黑的墨汁点染了整片天空。没有眨眼的明星，只有一轮孤独的残月。
“怎么还不睡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我转过身去，确实有些陌生的面孔。
“你是？”我抬起手挠了挠右脑，疑惑浮上脑海。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你第一次来医院的那一天碰到的人，还有你那天离开医院看到的人。都是我哦！”他走到我身旁，陪着我一起。许是看夜景，唯一不同的是他一直笑着。而我却是陷入迷茫中。
“哦，我想起来了。”我将身体转回来，双手交叉着看着窗外。
“沈清怡？是吧。”他从口袋里都掏着什么，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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