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亿万宠婚

  卢阿婆的药真的很灵!

  那个人一个晚上没有动弹,只在天亮的时候,“哎哟哎哟”叫了两声。叫声很低,但在灶间烤火守夜的邓百顺、地狗和沙鳖,还是吓了一跳。

  三个人出来看时,那个人身上盖的棉被一点也没动,也没有声音。

  邓百顺说:“没事!”

  地狗打了个长长低呵欠,说:“娘卖的,人背时卵生疮,这餐狗肉吃出这么大的事!”

  沙鳖用手捂住嘴里的呵欠,声音含混地说:“地狗你讲卵话,你这也算背时?不就是熬了一夜嘛,平时打牌熬夜也经常的。要说背时,也是邓大哥,好丑一个病人,还是外乡来的,被狗差点咬死落在屋里。”

  邓百顺说:“不说这些!我这人撇脱得很,吃不吃狗肉,这人我都是要救的,谁叫我看到了他?就是不是我,香草溪哪个人见了,都要救的。你看饿蚂蟥他伯,人家是一个讨吃来的,倒在路上,叫饿蚂蟥他爹看见了,背回去,现在不也成了一家人。”

  地狗说,那也是,香草溪的人就这点好,撇脱,不欺生。他听他爹讲,爹来香草溪是摇拨浪鼓的货郎,也是因为大热天起了“泥鳅痧”倒在路上,九死一生,被卢阿婆救了。救好后,担子里的货在香草溪卖了个精光,一块头巾、一把塑料梳子、两个白线团,他爹就被他母亲留下,成了香草溪的招郎公。

  地狗他爹现在还说,要不是香草溪的人收留他,他胡家铁定绝户了。他说他家原来是道州有名的大地主,一家人都被杀了,只他跑了出来,借了他父亲老庚的一担货郎担,一路往瑶山走,流落到了香草溪,在这里成了家。

  邓百顺说,香草溪是个杂姓窝,哪里来的人都有,但一来二去的,现在都成了亲戚。

  沙鳖说,现在不行了,外乡人来香草溪难扎脚了。他说,上次有一个广东来的客人住在他家,说喜欢香草溪这里的好山水,想买一块地建个屋子住下来,村长没答应。

  这事,邓百顺和地狗都听说了。他们对这事没有评价,只是说村长一家也是外来的,地道的江西老l。

  村长姓麦,叫麦庆富,父子三代做村长。他这一代原本叫村主任,但香草溪的人习惯叫他村长,就像他爹原本叫队长,但大家习惯叫他村长一样。庆富老家在江西,他爷爷叫麦子山,10来岁跟着村里一帮人当了红军。红军从江西一路退过来,在道州全州界子上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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